“少侠有这自信?”步虚不屑一笑。
双方凝立对视,从屋顶震开的裂缝漏下来的阳光照在剑身之上,闪泛着刺目的寒芒。
皇甫殇星目—闪:“你们既是蓄意生事,那便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出招吧!”
步虚点了点头,伸手取下背上斜插着的长柄利斧,大喝一声,挥斧进击,一鼓作气,连发三招,竟把皇甫殇迫退三步之远。
他手中的这把长柄利斧形式古雅,施展之时,空灵飘洒,宛如仗剑。逼退皇甫殇后,咧嘴一笑,斧影再次迭起,宛如行云流水般绕改迅走,瞬息之间又攻出数斧。
桑土公怪声叫道:“这就是‘破月斧’的威力吗”
青年道士冷冷的道:“别鬼叫!”
桑土公怒容满面,但他孤家寡人,也不敢生事,冷哼了一声。
便在这时,“呀!”的一声栗吼撞破了死寂的气氛。
剑芒乍闪,斧影骤落,紧密的碰击声震人心魄,两条人影霍然分开。
碎布飘坠,落了—地。
步虚连退五步,一身华贵的道袍凌乱无比,宽大的衣袖之上更是平添了几个破洞。
第—回合,两人似乎是无分轩轾。
步虚朝众人看了一眼,无奈暗叹。绕是他机关算尽,这帮人都还是各怀鬼胎,巴不得他与皇甫殇两败俱伤,丝毫没有援手的意思。
眼看双方再次回到了此前的对峙之局,步虚终于不在矜持,出声求助,冷道:“诸位难道还不出手!”
青年道士早就跃跃欲试,话音刚落,便见他大步踏前,与步虚并肩而立。
皇甫殇暗皱眉头,这小道士看着消瘦无比,走起路来却是沉重震耳,似是一个重逾千斤之人在行走。
司马卫捋须赞道:“步虚兄后继有人,令徒居然修成了这门‘千斤腿’,可喜可贺!!!”
若说步虚的破月斧是剑走偏锋以技取胜,小道士的这门千斤腿就是中正无比全凭蛮力。
司马林自然不会落于人后,双手在袖中一拢,已经暗暗扳动“青蜂钉”的机括,“嗤!嗤!”两响,两枚枚青蜂钉射向皇甫殇双目。
皇甫殇目中金光闪过,那两枚青蜂钉形迹虽快,但放在他的眼中却是缓慢无比。
眼看已经距离他双目不足半尺,场中诸人都是咂舌张口,却见他身形一转,已如脱免般一动,欺向司马林,左手聚指成掌带一片风雷之声,右手化指为抓,迫得空气嘶嘶直响。
“般若掌”与“鹰爪功”练到他这种火候,足以视砖石如朽木,中在人身上,自是骨裂筋断,血肉模糊。
司马林此时得意忘形,离他不过是五尺不到的距离,尚在孤芳自赏他那招“袖里乾坤”的暗器手法,徒觉一阵仿若九阴幽冥里出来的鬼影掠过。心头一悸,便觉两膀一痛,咔嚓几响,浑身一颤,眼前便成了一团殷虹c漆黑
司马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见儿子两臂垂落,双目泣血。
脚下一个踉跄,悲愤如魔。一直到步虚等人的惊呼传来,老头才醒过神来,快步接住凄惨呼叫的司马林,心底一沉。
皇甫殇霹雳般的反击,不仅废了对方双臂,更是将那两枚青蜂钉回寄给了对方双眼。
司马卫连遭打击,弟子c孙女c儿子,一死疯残,当真是万念俱灰,再也没有顾忌,疯魔般杀向皇甫殇去。
皇甫殇一直都在凝神防备,顺势便是一剑劈向对方。
司马卫已经无顾生死,硬吃一剑后,“无影幻脚”便踢向皇甫殇下盘,“摧心掌”拍向皇甫殇面门。
皇甫殇虽然招招见血,但司马卫已经彻底疯狂。功力催发极致,抓在手中的雷公轰上面的淬毒都蒸腾而起,配合上他司马家的那门“袖里乾坤”的暗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