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去东城了?太子这厮消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另一个声音道:“怕什么?我早有准备了。东城今日当值的都是我们的人,放暗号让他们守住城门,我们这就去追。”
在不绝于耳的脚步声中,楚沉夏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急促破空的炮竹声,见来人都走远了,这才示意若渝和不凡一起出了草丛,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又走了几步,才看到方才命人安排好的马匹,几人匆匆上马,往西城奔去。
东宫与东城非常近,不过隔了一条街,只要出了城,启百的人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而西城则远得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不会选择往西城逃。对于楚沉夏来说,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知道今日在西城当值的是王秦。
王秦见是楚沉夏,果然没有起任何疑心,当即命人将他们几人放了出去。等他们几人驰马走远了,一旁的人忽然凑上前道:“王大统领有没有觉得那戴斗笠的女子有些眼熟?我觉得有点像像太”
王秦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闭嘴!你少给我乱说话,小心你那颗脑袋。”
那人连连点头道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就送侧妃到这了,一路保重。”楚沉夏说着将包袱递给若渝,伸手摸了摸不凡的脑袋,笑道,“还有你,要记得听师父的话,不要惹事。”
不凡侧头躲开楚沉夏的手,低声不情愿道:“我什么时候给师父惹过事了?”
若渝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回头看着西城门三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楚沉夏也是头一回在她脸上见到那些复杂的神情,不由劝道:“待殿下定下大业,便是侧妃回归之日。”
“好我等着,先生一定要助殿下成就大业。倘若倘若殿下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我会立即赶到。”若渝下马朝楚沉夏行礼。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先生,楚沉夏受宠若惊地下马,虚扶起她道:“侧妃多礼了,扶持太子都是我的本分,我会尽全力的。”
“那就好。”若渝说着,潇洒翻身上马,脚轻轻踹着马腹,忽然想起来又转头道,“还有半容,也请你一并照顾好。”
与此同时,刘衍硬闯东城门,那些侍卫忌惮他是太子身份,不敢对他动身,如此包围之下,竟然叫他生生挣脱了。
出了东城门之后,刘衍不再着急,反而将马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了,就等着启百带人追上自己,好为楚沉夏争取时间。
不一会功夫,启百和陈止明已经带人拦在马车前了,刘衍在众人的注视中从马车跳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的马车都要拦吗?”
陈止明越过刘衍看向马车道:“下官惶恐,自然不敢拦太子殿下的马车。只是方才大家有目共睹,太子殿下大闯城门,有士兵说是太子殿下被人劫持,下官基于担心殿下的安危,不得不查个清楚。”
一旁的启百可没有他这个耐性,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你让我们看一看马车内还有什么人,不就得了,就别磨嘴皮子了。”
刘衍耸了耸肩道:“既然启将军这么关心我的安危,那我就遂了你的心,半容,出来吧。”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半容掀帘而出,马车内空荡荡地,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这这不可能”启百不死心地将头探进马车内去看,又蹲在地上去看马车下是否藏了人。
他狼狈而又着急的样子,倒是让人看了心口一凉,启百冲到刘衍面前质问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不等刘衍开口,他又疾步走到陈止明面前道:“难道她还在东宫?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搜!”
对于启百忽如其来的失控,陈止明也有些措手不及,看向刘衍道:“我们奉陛下的口谕前来抓捕逃犯王若渝,还望殿下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