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居士说了这么多,但我还是有些不理解。”楚沉夏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照居士所说,你们不仅行事谨慎小心,更是手掌罪证,想必居士一定布好了万全之策,但为何献昀王选择了一条较为凶俊的路?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你们以后总会知道的。”易安缓缓摇动手中的扇子,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刘衍道,“东西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你们以后也别来这里找我了。”
刘衍偏头看了一眼楚沉夏,又望向面前的人,忍不住开口道:“居士的意思是不帮我们一起为勤王叔翻案?”
“翻案?我为何要帮你们?说实话,这东西也不是我得来的,是侈页弄到手的,他要我转交给你们,我自然会照做,但是别的,恕我无能为力。”易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遂而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露出十分陶醉的神情。
刘衍更是迷惑,十分诧异道:“方才居士不是说,是勤王叔的朋友吗?而且居士先前还帮着皇叔一起出谋划策,怎么现在却不愿意了呢?”
“朋友?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啦?你以为我想帮刘期成翻案?别傻了,是侈页逼我帮他的,现在他人都去见佛祖了,我还有这个必要帮刘期成翻案吗?”易安说着从桌下抱出一个木盒来,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接着往他们二人面前一推。
“小屁孩,我告诉你们,你们想拿这些证据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们拿着木盒跨出了这竹屋。我就算完成了侈页的交代,你们就和我两清了。以后可千万别回过头来找我这个老头子的麻烦,就连问一问,都不可以。最好连桃林都不要跨进一步来。”
刘衍微微有些不悦,对面前这个人反复无常的情绪感到诧异,为何方才还是笑脸盈盈,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此刻却做出一份干净利索的冷血模样?
他还想再争一争口舌。一旁的楚沉夏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居士了,多谢居士,我们这就告辞了。”
不等刘衍反应过来,楚沉夏已经拉过他往竹屋外走去,直走到桃花林,刘衍才甩开楚沉夏的手,不甘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难不成他是在试探我们?不如我们再回去问问吧,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对翻案肯定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殿下知道他是谁吗?”相比刘衍的声音。楚沉夏就要显得沉稳平淡多了。
刘衍知道他必有后话,但还是答道:“易安居士,皇叔的知己。”
“他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白无常,”楚沉夏定定地看了一眼刘衍,对上他有些不解的眼神,解释道,“黑无常,白无常,杀人勾魂,他们二人杀过的人丢到河里。能将那条河填满。”
黑白无常的名号,刘衍自然是听过的,他们杀人如吃饭,手法残忍。朝廷这些年虽然知道他们的恶行,却不敢出兵去抓他们,甚至连找都不敢找。
可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白无常,怎么会是竹屋中那样一个笑容满面的人?刘衍不可思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那时他起了杀心?”
“那倒不是,殿下可能没注意到,他的小指比前面四个手指都要长。再加上他得的白人病,以及这屋子里摆设和一旁的桃花林,我便猜测他是白无常。”楚沉夏目光一撇,示意刘衍往前走。
刘衍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忽然惊觉,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二人走到马匹前时,刘衍看着手中不大不小的盒子皱眉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回去吗?未免……”
楚沉夏利索地翻身上马,笃定道:“我倒不信,还会有人来抢这不起眼的木盒,这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