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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

    “殿下有没有听说一种名为荆棘鸟的鸟?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一旦离巢便会疯狂、执着地去找寻荆棘树,将自己的身体钉在最尖最长的荆棘树上。然后以生命为代价,和着血唱出一首婉转凄凉的歌,直到气衰命竭。”楚沉夏的表情也宛如听到了那只鸟的叫声一般,目光闪闪,仿佛眼前都是虚无,只有他心中所想的那幅壮烈景象。

    刘衍若有所思,疾走的步伐忽然慢了下来,嘴唇几度开合,但到底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再抬头时,已经走到了宫门口,迎亲的队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刘衍走到绑着大红花的马前,轻轻抚摸着马背,却迟迟不上马。

    一旁的人十分诧异,上前低声提醒道:“殿下,吉时已到,该上马出发了。”

    刘衍如梦初醒,一个跃身便潇洒翻上了马背,队伍缓缓前行时,刘衍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楚沉夏,见他眼中的目光同样意味深长,心中重重叹息了一声,跟着抓紧了手中的缰绳。

    楚沉夏叫住匆匆赶来的陆执,叮嘱道:“这一路上,只怕不会太平,你要多加提防。”

    “我早就想到了,昨日就打点了精兵五百,确保一路平安,而且昨日,那王大盟主已经派人来告知,他们已打点好一切,让我们安心上路。”陆执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楚沉夏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到底有一分担忧的神色。

    想到永明公主,楚沉夏便想过去看看,可只要一想到永明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只好忍了下来,拜托半容去劝说一二。

    “孙大夫是来给我看病的还是来做说客的?”

    半容一只脚才跨进她的寝殿,便听她极具讽刺地说道,心里一惊,但瞧见了她的脸色,还是十分担忧的。

    “听说太子妃精神不好,我来给你瞧瞧。”半容半跪在床榻前,取出脉枕,伸手去抓永明的手时,她心里没底,不知道永明会不会不配合。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永明居然自己将手放在了脉枕上,看了半容一眼,又对一旁的人道:“孙大夫为我看病,我不喜欢你们在旁边看着,都出去。”

    一旁的宫女有些犹豫,踌躇了两下,为难地看向半容,半容接住她这个眼神,微微点头认可道:“确实不大方便,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宫女无奈,只好向其他几人招了招手,一齐退了出去。

    半容明白她屏退旁人,是有话想对自己说,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她,忽然坐了起来,目光炙热地看向半容道:“我的病,你最清楚了,我能不能活过明日,都要看老天的心情,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我求你帮我出宫吧。”

    “可殿下……”她的心情半容自然理解,只是她一个大夫能做些什么呢?

    “殿下今日不是大婚吗?若渝和你不是以姐妹相称吗?我走了以后,太子妃之位势必是若渝的,她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于侧妃之位?”永明说到激动处,抓住了半容的手腕。

    半容见她因为激动,脸上有些泛红潮,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先把病养好再说,你身子弱,只怕还没出宫门,便倒下了。”

    永明没成想她如此敷衍,不由抽回了手,冷冷道:“你只医人却不医心,不就等于只治表面,却不治病根吗?怎么能称得上是神医呢?”

    “我是大夫,不是神,治不了你的心。”半容虽知她说这话是因为情绪不稳当,但还是有些不满地脱口而出。

    从针包中取出一枚长针,又抓过永明的手,正找准**位要扎下去的时候,永明另一只手忽然在她手上一推,长针一下子深深扎进了永明的手臂。

    半容十分震惊,连忙为她止血,她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再怎么给我医治,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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