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紧握的双拳不断发出“咯噔”声,脸上的肌肉紧绷,甚至能看到他用力过度咬牙而鼓起的两腮。
就这么十分激动又咬牙切齿地看了刘衍半刻,就在楚沉夏忍不住要出手的那瞬,他忽然哑着嗓子道:“刘衍,你是刘衍,子顺……”
楚沉夏被他这一声悲切的呼唤喊得摸不清头脑,这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刘衍问道:“你母亲还好吗?”
“母妃……”刘衍触碰到他灼热的目光,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还是礼貌答之,“母妃很好,你认识我母妃?”
“是,二十年前,我与你母亲相识,你母亲是部落里少有的驯马高手,部落里许多男子都甘拜下风,而我与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在草原上肆意赛马,甚至……甚至……”格尔查查因为太激动,哽咽着说不出口,看向刘衍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柔善。
可就是这几分如水的目光,看的刘衍心头一阵发毛,他真担心从格尔查查口中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事情,比如……面前这个人才是他的生身父亲。
这么想着,心里便多了几分抵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刚出生就与你母妃定下亲事,可是没想到,还未等到我们成亲的那一日,那个人忽然带兵南下,你的母亲为了部落整整五万人的性命,就答应了那个人荒唐的要求。”格尔查查回忆起往事,音调中便有说不完的酸楚。
刘衍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可笑,竟然会觉得母妃和眼前这个人有染,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人会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可笑之余不由得满面通红。
格尔查查却没注意到这些,眼神飘渺,仿佛在回忆昨昔,“从那以后至今,我都没再见过你母亲一面,也听说了,你母亲进宫不到两年,就生下了你,在之后,我就带着部落的人离开了那里,进到了这荒漠。”
楚沉夏总算明白了刘衍口中不愿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是蒙古部落,或许不止是蒙古部落,还有可能是蒙古大军。
他们这些年,仿佛从九州大陆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人见过他们,原来是躲到这荒漠来养精蓄锐了。
想必高娴妃是想以蒙古军作为刘衍夺位的后盾,这样一来,刘衍兵权在握,就算他日,有人夺了他的皇位,他照样可以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