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几人交替守夜。
翌日,不到卯时,陆执便醒了,片刻后,他几乎要疯了,将大大小小的营帐找了个遍,却始终没有看到刘衍和楚沉夏的身影。
连同消失的,还有那两个荒漠人,陆执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一个个地问,问完派成好几队,分别去找,直到午时,派出去的人都陆续回来了,还是没见他们几人的身影。
两匹骆驼在沙地上缓缓前行,日照将骆驼上四个人的身影映射到地面,临近午时,所以几人的身影都特别短,和骆驼的影子结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们到底想带我们去哪?”这是刘衍第十八次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也是他第三次回答,多数时候都是不予理会的。
昨日深夜,两人都睡下了,忽然有士兵请刘衍出去,说是格尔查查找他有事,想到白天他二人之间奇怪的对视,楚沉夏心生疑虑,便偷偷跟了上去。
不知他二人说了什么,那格尔查查趁刘衍不注意,一下子将他劈晕了,与此同时,他发现了躲在不远处的楚沉夏,以刘衍性命相挟,将楚沉夏也一同绑了去。
这一路上,格尔查查所言甚少,但依稀能觉察出,他眼神晦暗不明的,心中定是十分不安。
刘衍心中早有一个答案,却也害怕面对,母妃口中的蒙古军,难道真的藏身与此?
与刘衍的彷徨相比,楚沉夏心中却十分镇定,他知道刘衍有事瞒着他,他也知道这个格尔查查与刘衍之间一定有些联系,而那条路线,必定是夹在两人之间的引线。
两人被晒了许久,半口水都未喝到,而他们二人这么走着,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毒辣的太阳到最后逐渐温和下去了,但两人已承受不住,都晕了过去。
朦胧中,楚沉夏感觉到天已经黑了,有人正架着自己往一个地方去,入耳皆是叽里呱啦的声音,音调却与达日阿哧和格尔查查相差甚大,楚沉夏因此猜测,他们把自己和刘衍带到了他们的部落。
等他们离开,楚沉夏才睁眼打量起四周,这是一间泥沙堆砌成的屋子,与其说是一间屋子,不如说是由四块墙围搭起来的小空间,因为这个屋子并没有屋顶。
样子虽然简陋却十分挡风,而刘衍就躺在他的身边,嘴唇已经干涸地流血了。
楚沉夏朝他爬了几步,用嘴咬下他腰间的水囊,又咬开活塞,将囊中的水往他脸上倒去,刘衍微微一动,便醒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楚沉夏也喝了几口水。
紧接着,两人又帮对方解开了绳子,刘衍想起身,却觉得头重脚轻,一下子又跌了下来,楚沉夏从怀中取出那包乌珠木,递到刘衍手中,示意他吃下。
他吃了一些,才觉得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忽然想起什么,顺势往袖口摸去,脸色却翛然大变,袖口空空,那石碧玺已然不见了!
楚沉夏见他这个样子,不由问道:“殿下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刘衍经他提醒,脸色更难看了,他更希望是那两个人拿走了他的碧玺,也千万不要丢在了来时的路上,万里沙路,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丢失的小小碧玺?
“是,我丢了一样东西。”刘衍竭力镇定道。
楚沉夏眼珠一转,不经意地问道:“是什么东西呢?如若是不打紧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刘衍眼皮一跳,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也不是特别重要,只是那是母妃送我的,我不该弄丢它的。”
“哦……那我帮殿下一起去找。”楚沉夏说着,便拉刘衍起来,期间又往外面打量了一眼,低声道:“那些人根本没打算看守我们,门口连个人都没有,我倒也理解他们这样的做法,我们身上没吃的没喝的,就算逃了出去,还不识路,照旧是死路一条。”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