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师父岁数也太小了。墨兰杨痕皆大他几分,平日里便已有些叫不出口。月儿更是不愿叫他师父,只觉得这破军比黑衣人还不讲理,啥都要听他的,简直比爷还要爷,要不是二哥和墨兰姐拦着,早就和他干起来了。如此一来,倒是有了“爷”这个称呼。
起初破军心中颇恼,但叫了几天,便也拿她没办法,只得随着听了。
这听得叫唤,杨痕脚下放慢,来到月儿身后,推住她的后背:“妹妹再坚持一下,不远了。”
月儿又跟几步:“爷,不能再跑了,再跑要出人命了!”
这墨兰听声,搭了只手,拉着月儿与杨痕一前一后带住她往前。
“二哥,不行不行,跑不了了,别推我了。”月儿口中呼唤,脑袋一晃一晃,便是一幅要死的样子。
“妹子,坚持一下,咱们自来山里到现在还没吃过一顿早饭呢。”杨痕一边推着,嘴里一边劝道。这来了也有半个月的光景,本是每日要去用膳,但月儿自幼娇惯,哪里跑得了这山路,次次要休息,这一休息便不起了,弄得几人天天早上跟着饿肚子。
“不吃了不吃了,死人是吃不了饭的。”月儿一说一喘,上气不接下气。
破军在前头听着,那心里早是怒的不行,此刻只得安慰自己,不要去理她,不要去理她,只要还在动就行。
“啊!有尸体!”破军本是慢慢跑着,猛听月儿大叫一声,连忙停下脚步,宝剑顿时出鞘,那剑朴质宽厚,色暗锋锐。手中持剑,眼中关切:“哪里!”
“这!”
破军回头一眼,只见月儿躺在地下,手中指着自己鼻子:“爷,再跑我就真变尸体了。”
“你!”一时心头阵痛,险要急火攻心,“你给我起来!”
“不不不,不能起了,要死了。”月儿躺在地下摆摆手。
“这点山路,如何不能起!”破军收了宝剑,跨步便来,那脸上写的怒意,可谓分明。
“冷静冷静冷静。”杨痕连忙迎上身去拦住破军,只看得破军怒气不消,那脚下还要往前,“哥哥哥,不是,师父师父师父,月儿还小,身子较弱,别动气,我劝劝她,别动气。”杨痕此刻慌张,又不知如何称呼,嘴上胡道开来。
破军一把推开杨痕:“你!起来!”
“不起。”
“起来!”
却是没了动静,月儿闭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地上。
破军心中一紧:不会吧,真的,晕过去了?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愤怒,连忙查探,只听得淡淡鼾声。
这!她居然睡着了!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破军咬牙切齿,手中便要拿人,却被一手抓住腕子,回眼一看,见得是墨兰冷冷之色。
破军挣开手腕,转身便向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生气了。”杨痕走上身来,坐在破军旁边。
破军只觉恼怒窝囊,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竟让自己教这样的徒弟。寻常弟子上得山来,哪个不是希望师父多教多带,但自己这弟子,一个自恃剑法卓绝,不服师尊,一个好吃懒做,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也管不得。
“哎。我先去前山用膳,你们在此休息吧。”破军叹了一气,罢了。
这起身便走,月儿听得用膳二字,连忙睁眼坐起身子:“爷,打包。”
“你!”破军猛地回头。是了,哪有人能睡的那么快,自己又被玩弄了。罢了,这长舒一气,却也不再争吵,回身又去了。
“月儿,过了。”杨痕走上身来。
“二哥,我真的跑不动了。”
“嗯,我知道,以后不许再这样,破军毕竟是我们师父。”
“噢。”其实月儿心中早便知晓自己过分了些,装死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