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门下弟子没人教得了他,我来教。”
“师妹,你今天怎么了?”星辉又转过来看向一旁妻子,往日间湮雨是个脾气颇好的人,今天怎么?“小师妹的事都过去三十年了,我都已经成了老头子了,怎么可能还想这事,你别往心里去了。”
湮雨鼻中长出一口气:“我没说小师妹的事了。”
“那你是?”
“算了,一切你安排就好了。”
山间林色苍翠,瀑布本是不大,声到此处却是正好。日色渐颓,倒也映了半边红霞,天燎山中颇有雾气,氤氲而罩,淡淡而逝。待得夜色时分,那漫天繁星比之城中不可言语。几人坐在一处台阶上望着出神。
这客房是一大大院落,修在山侧平台,除去几人也没有其他住客。夜间无人言语,只听得山中蝉虫,莫得叫人寂寥。
“大叔,你明天就和大哥一起走了吗?”月儿盯着天空,月亮真好看,弯弯的,亮亮的。
黑衣人提了酒喝上一口:“是啊,明天你们入了门,我就走。”只远远望望天色,若是当真能躲过世间烦恼,这天燎是个多么好的去处。
“前辈可是和那星辉剑圣有什么过节?”天行抬头望星,也是出神片刻,这才随口问了句。
“没有啊?”黑衣人低下头,看看一旁天行。
“噢,我看前辈与那星辉剑圣好像有些不愉快。可能是我想多了。”天行迎了一眼黑衣人的目光,又看向天空,也不知这漫天的繁星,可真的是人死后的灵魂。
“哎呀,大叔是看不惯那个星辉剑圣臭屁哄哄的。”月儿发着呆,嘴里接话。
“嗯?怎么臭屁哄哄了?”杨痕。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大叔本来就臭屁哄哄的,觉得天底下就他最厉害。那个星辉剑圣也是臭屁哄哄的,觉得天底下他最厉害。这不,两个臭屁哄哄的到了一起。”这说着,好似想起来了什么,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只怯生生的偷偷看看黑衣人。
黑衣人回头看了月儿一眼,见她立马回头过去,却是笑了笑:“无妨了。”这说着,又看向天色,不知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星星了。人上了岁数,就好像失去了那种力气,“其实你说的没错,当年我师父也一直说我凡事都要压别人一头。”
“师父!大叔还有师父啊。”月儿见得黑衣人没有生他气,这便又问了句。
“那是自然。”黑衣人自顾的笑了笑。
“前辈。”墨兰此刻也是望着远空,只不知母亲一个人过得怎么样了?来时自己本是千万个不愿意,但到底还是听了话,一个人离开。父亲,想到此处,心中依旧那般难耐。
“怎么了?”
墨兰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怔在哪里。月色而下,美人长发,那旁人又是看的怔怔入目,只听耳边声音道:“前辈说母亲是天燎的小师妹。”
“是啊。”
“那照理来说,今日那星辉剑圣该是母亲的师兄了。”墨兰回过头来,看向黑衣人,目光越过杨痕,见他好似头转了一下。
“不错,星辉是大师兄,比你母亲大了十多岁了。”
“今日我将书信交到星辉剑圣手中后。”墨兰顿了顿,却是缓缓低下了头,长长睫毛带着月色,便是仙女也不过这般吧。杨痕在旁见得,只觉心中紧凑的很,那扑通扑通的心脏,怎么也不受控制了。
“前一代人的事,且随他们去吧。”黑衣人又喝一口,将头转了过去。
“不知星辉剑圣和母亲关系怎么样。”墨兰又抬了头,爸妈这么多年来,从未说过曾经在方外的生活。如今见了母亲的大师兄,怎么觉得竟这般冷淡,到底和自己心里所想不同。
“这些事啊,哎。墨兰丫头,你可知为何你父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