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你吃不惯!”
“我。”天行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此刻间,旁人也不知如何插话,只看天行愣了愣,“你还是大小姐呢,听话。”
“不听!你们就会让我听话,从来都不管我想什么!要嘛你不许走,要嘛带上我一起!”
“月儿。”天行一时无言,却听墨兰开口。
“墨兰姐,你不要劝我!”
墨兰微微笑了笑,来到身边:“你跟你大哥走了,那不是把你二哥扔在这里了?”
是啊,月儿心中只道不想和大哥分开,但是大哥要走,二哥要留,“那二哥和我们一起走。”
“那墨兰姐不是要一个人留在‘天燎’了。”
说者未必有心,听者未必无意。杨痕听得此言,那似慌微润,却在人心。
“那,那墨兰姐也一起走。”
“墨兰姐不走,墨兰姐要听话留在天燎。月儿要不要留下陪我。”
“我。”月儿不知如何,此刻左右为难,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说不出的纠结。
“小娃娃不用担心,大叔送你大哥走。往肩上一抗,跑起来快得很,不用在外面过夜的。”黑衣人也搭了腔来。
“那,你不许欺负我哥!”月儿只觉得黑衣人老是凶得很,打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黑衣人很厉害,大哥和他在一起,该是安全的多。
“嗯,你放心。就算你大哥动手打我,我也绝不还手。”
“骗子。”月儿暗自嘟囔一句,“大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还说不好,但我答应你,一有消息,一定尽快告诉你。”
“好嘛,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等你们安顿好再走啦,总要看看你们以后的师父是谁嘛。”
“噢噢,好啊。”
依山建亭,苍翠色。林间望水,碧溪过。日色姣好,好是一处人间静谧所,只不知是,何年归故里?
几人沉默并不多时,便见得拾阶而来了数人,旧是那般装束模样,些时便到眼前。
这为首的人看的也是年纪颇轻,是个面细而朗的男子,着的衣衫与别的弟子而言,色泽浅上些许,画得白鹤于云的图案。几人见了,知晓当不是普通弟子。
“几位,家师有请。”那男子抱拳作揖,微恭下身却是不威而势。
“走吧。”黑衣人淡淡说了句,一行便随了而去。行不多时便至山腰,那山色渐淡的开阔起来。放眼而去是青石阔路,平平坦坦,正中有一石台四四方方有数丈大小,修的高出两尺的模样,有栏杆围着。左右远些见得房舍,青顶木墙整整齐齐的,抬眼再远些看去,高高的一处屋子,修的颇为壮阔,屋子正上有一牌匾,写着“无极论道”四个大字,左右还有竖联一副,离得远了,倒是看不分明。一行人穿过石台再往里去,是一小路,又如上山之时那般模样,弯弯折折的走了片刻,竟有瀑布的声响传来。待得再过去些,便能见得一处两丈高矮的瀑布,不远处有一小屋,草顶木身。屋前有石桌一张,四墩石椅。
几人来至小屋门前,那随行的弟子便停了脚步在一旁候着,只看领头的男子敲敲木门:“师父,来客带到。”
那木门似是受了风劲,便此打开,若非瀑布声阔,该是“吱呀”而响。
“进来吧。”自屋中传来话语,语调颇低,却入耳分明。
“是,几位,请随我来。”那领头的男子带着一行入屋。虽说自门外看是一处小屋,不想进得屋中竟也颇为宽敞,分了内外两间屋舍。此刻入了外舍,见得一中年坐在四方桌边,约莫的有五十余岁的模样,只看得气色饱满,长发飘逸。旁边有一女子,肤色润丽,微微见光。但见其气色朗润而温,才道该是也有些年岁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