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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打了招呼。那杨老坐在一处摇椅之上,一旁的方桌上放着提梁壶,那壶嘴还有些许热气散出,许是方才烧开。

    “噢,痕儿。”赵云华应了声。便是愣在那里,没了声音,只静静的看向水壶。

    “赵叔,这么晚还下着雨,您过来有什么事吗?”杨痕见得赵云华如此神色,也知不是无故而来,只看义父没有开口的意思,这又说道。

    “痕儿,我与你‘义父’有些经史的问题询问。无趣的很。”赵云华回了回神,看向杨痕。

    杨痕也知话中的意思,只觉心中有些担忧,此时却不便打扰,道了句:“噢,义父,我先回房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这说罢,便出屋去。

    只说这草屋分做三处房舍,三处皆不大,居中的杨老自行住着,那左右是杨痕与杨九的。杨九久未来过,屋子自是无人居住,杨痕本是爱些厨艺之类的,便将此处置成厨房,宽敞起来,倒也活动的开手脚。

    杨痕出了主屋,便回自己屋中去了。那心中计较,便难为人知,且看此时的屋中二人还说道着。

    “赵大人,坐吧。”杨老自摇椅起身,手提着壶便是布置了青瓷杯与赵云华同坐一桌。

    赵云华坐下身来,看得杨老为自己面前的杯子倒茶水。一股热烟自壶嘴而出,片刻又是出神。

    “赵大人来,有什么要事?”杨老放下手中铁壶,将杯子拿在面前吹了吹问道。

    “晚辈有一事求前辈相助。”

    “赵大人是朝中重臣,有何事要老朽帮忙?”

    “还请前辈出手,挽狂澜于舟前,救北国于危难。”赵云华口中说道,那语气,分明却是没有多少力气。

    “赵大人多虑了,如今北国国泰民安,老朽也没什么能做的了。”这般说,杨老却是闭上双眼,将杯中之茶喝尽。

    “前辈,您当真不愿出手相助?”

    “是非在人心,成败在天命。赵大人又何必如此执念。”

    “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以身侍君王,义以德安天下。恕晚辈无法放下。”

    “如此,恕,老夫无能为力。”

    听来决绝,那脸上却看不出有怎样波澜。赵云华怔怔望了望杨老,只得叹出一气:“哎。前辈,国之为乱,黎民之苦。前辈怎么忍心?”

    “若无为而顺,又如何国乱?”杨老听来,倒是微微笑了笑。

    “一身肝胆,只报皇恩。前辈执意如此,晚生如何强求。”这说着,赵云华将面前茶水喝下,只觉得好是苦涩。抬起头,看看这草屋,夜里的雨落在屋顶之上。虽是小雨零星,那静得如此的夜,隐隐也能听的声响。

    杨老没有搭话,又为空杯添上茶水,静静的等着面前这个虽是五十几岁,却看似比自己更老上几分的人。

    “前辈,如此,晚辈还有一事相求。”赵云华念得一时,这才回过神来。

    “赵大人但说。”

    “家中子女,还望前辈庇护。”

    “那你自己呢?”便是这般听。杨老心中却是暗暗泛起些许伤感,那语气之中,不免也软了几分。

    “尽人臣之事。”语罢,赵云华又是长长叹上一口。

    那夜小雨窸窣,直至天明还未散去。屋前的篝火早已灭了,便是连烟雾也见不得半点身影,只留下一滩灰黑的残渍。待得日色大亮几分,便见得杨痕自一旁小屋出来。

    昨夜赵叔与义父聊了那许久,不知所为何事?杨痕心里盘算起来,自幼与天行月儿处得来,三人还是孩童之时便是一个头磕在地下的兄妹。自己虽从不过问国事,但随着圣上身体日渐衰弱,伴随而来的流言蜚语也越是繁多。早时只在他们这些人的圈中,偶有听到九哥欺君之说。而这许多时日过去,若是说路人皆知,恐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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