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回家,渔娘就找了过来,还带着大丫二丫。孩子没事,屋里屋外撒着欢跑,但是没谁动沈织后院的稻子。
“你家收了几斤?”渔娘今天依旧纳鞋底。
沈织在帮她做一件小衣裳,虽然渔娘一直说有大丫的旧衣服,但是沈织收了小树一块肉,不做点什么心里不舒坦。
“我不懂地里的事。”沈织笑着说,估计渔娘的产期应该在明年春天,心里决定把衣裳做大些,小孩子也能穿的久一点。
渔娘并不想知道沈织怎么想,只是想找个人说话,“我们家五亩水田,两亩旱地,平日里都是小树在打理,收了粮食卖了钱都是娘收着,我大嫂那样好强,娘心疼孙子,每年不知道补贴她多少,还说我在家伺候老人占了便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织说,把裁好的布料给渔娘看,渔娘喜欢得不得了,自然而然把话题转向孩子。
狗子回来,花娘也跟着,又是给他端茶又是给他擦汗,狗子一味的傻笑,“花娘,明儿我家地收完了就去帮你干活。”
花娘娇羞的推了他一把,“说些什么!我有两个哥哥,哪要你来帮忙!”
渔娘看着他们笑,大声说:“花娘,你这还没进门就这么关心你男人,狗子帮你干点活怎么了!”
“是啊是啊,我可能干活了!”狗子没心没肺的笑,花娘赧然,捶了狗子一下跑来了。
“他们小两口感情好。”渔娘对沈织说。
毫无防备的沈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是啊。”
狗子回家放下锄头,空出手来揉了揉胸口,花娘什么都好,就是力气有点大。
渔娘做一会针线,就站起来走走,沈婆婆先从回来,准备叫渔娘回去做饭,又看见沈织刚缝好的小衣裳,于是招呼渔娘,“你和织娘继续绣花,我回去煮饭就好。”
秋收是个全家出动的时节,地里不分男女,都得收稻子,大些的孩子也要跟着去,提着篮子捡散落的,宁错杀不放过。
没一会小树也回来了,放下镰刀在沈织家讨了碗水喝,就搬着板凳坐在渔娘旁边嘘寒问暖,拉拉小手说说话,虽然偶尔照顾沈织说一两句,但沈织实在受不了,借口喝水去了厨房。
渔娘面色羞红容光焕发,完全没有下午向沈织抱怨时的愤懑,大丫二丫围着父母嬉闹,其乐融融。
狗子和花娘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沈织能够理解,渔娘和小树孩子都有两个了,还这么黏糊,沈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里还是有点羡慕。
小树坐了一会就回去了,拖家带口,连带着沈织刚给渔娘缝好的小衣裳。
沈二周背着一筐稻子回来,沈大周也回来了好几回,衣服依旧系在腰上,汗水淋漓。
沈织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不过没有中午丰盛,管饱肯定不成问题。沈大周得空拿着碗喝水,咕噜咕噜的恨不得直接拿壶往肚子里灌。
沈织趁机说,“你把衣裳穿上。”
沈大周解下衣裳擦了擦汗,才穿在身上,沈织家屋子窗户小,夏日晚来无风,弥漫着一股汗臭味。
“你去厨房拿水擦擦吧。”沈织委婉的说,“我给你们煮了饭,留下来吃吧。”说完就回后院收衣裳被褥去了。
沈大周搓手傻笑。
其实厨房烧的水是沈织准备留着自己洗澡的,不过水是人家挑的柴是人家砍的,沈织干脆大方了一回。
收好被褥,沈织回后院看着一地的稻子,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求沈大周。厨房里传来水声,哗啦哗啦的,沈织一阵气恼,不过让他擦一擦,居然在自家厨房洗起澡来了。
沈织跳着把晾在绳子上的衣服收下来,吱呀一声厨房门开了,沈织一手抱着衣裳,此时在半空中挣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