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看着田地里乱七八糟的秧苗,浑身颤抖的说:“老天爷!”
村里人宝贝庄稼更甚宝贝儿子,狗子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有些魔怔的一下跳进地里,泥浆子都溅到了沈织的裙角。
沈织喊道:“狗子!你回来!”
狗子抓起散乱的秧苗,扒开稀泥小心的种下去,沈织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地里,费尽了力气才强拉着狗子上了田埂。
狗子看着裙角和鞋子都是泥的沈织,都要哭了,“姐,你的鞋。”
“一双鞋而已,咱们四处看看。”沈织忍着湿糊的鞋子,问狗子“我家的地是从哪儿到哪儿?咱们先把地里的情况都弄清楚,在想办法解决。”
狗子带着沈织在田埂上走了一圈。两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受害的只有一角,秧苗连根拔起的不少,大部分都被弄的七倒八歪的。
“这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糟蹋庄稼,就不怕遭报应?”狗子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沈织低声道:“这样的秧苗,还能再种吗?”
狗子道:“歪了的再整整就好了,但是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
“你娘只叫你带我过来,你家也有地要打理,咱们还是先回去。”沈织说道,拉着狗子往来时的路上去。
狗子不肯,着急的说:“这太阳还没起来,等太阳大了起来,苗儿可都要死了!”
“只有你一个人干怎么行?咱们回去找个帮手来,一起干。”
狗子这才明白沈织的用意,他抿了嘴,忽然问:“姐,是谁这么干的?咱们告诉族长,把他赶出村去!”
沈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什么野兽跑到田里来了。”
“怎么可能”狗子说了一半,见沈织不欲多谈的神情,愤愤的闭上了嘴。
沈织心里清楚,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张强干的。沈织回村半个月都不到,村里知道她的也就那么几户,实打实跟她有过节的也就只有张家和翠花家。
老一辈的人不会糟蹋庄稼,狗子跟在自己身边,张嫂子是个软弱的,那就只剩张强了。
没有证据,这些都只是沈织的推测。
回到家,沈织从缸里舀了水,让狗子把裤脚和鞋子清理一下。狗子急道:“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在意这个,赶紧找人帮忙啊!”
这个时辰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忙活,家里只剩女人和孩子,哪里能找的到懂庄稼的汉子。
沈织抿了嘴,“去哪儿找人啊?”
村里的情况狗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挠着脑袋想了一会,瞪大了眼睛说:“咱们去找大周哥!”
沈织一怔,问他:“沈大周?”
“是啊!大周哥家里没有地,都在山上采药来着,这个时候可能在家呢!”狗子想要拉着沈织走,回头又看见沈织裙摆上的泥,干脆放了手,“姐,你把鞋换了吧!我去找大周哥,把大周哥带过来!”
沈织想了想,朝他点点头。
狗子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沈织回厨房烧了水,又从自己带回来的包袱里翻找。她这条算是简便的了,以往她有闲钱的时候,也给自己做过几条和鞋,但都是缎子的,穿在村里很是显眼。
其实她不是很喜欢绸缎的衣裳,但是哪个姑娘不爱俏,加上她又是绣娘,总会做两件压箱底。她倒还有两条细棉布的,但是都绣了繁复的花纹,鞋更是只有一双缎子面的绣花鞋了。
挑了一条花纹简单些的换上,沈织倒了一盆水,坐在里屋泡脚。田里的水虽然不至于刺骨,但也是冷的,受了凉生病了可不好。
狗子一下就推开了门,气喘吁吁的看着沈织。
沈织感受到他身后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