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国舅爷府,以前多少人想要嫁给姚家长子那样好的一个女婿,如今却叫大孙女得到这个好姻缘,怎么不叫她越想越觉得倍感宽慰。
“这两日在夫家可好?亲家母对妳好不好?他们家那些人好相处不?”太夫人慈爱地关切道。
“婆婆对孙女自然是好的,连老太君对孙女也很好呢,就连几个妹妹都看着挺容易相处的。”韩语苓笑着回道。
“真的吗?有像我们几个这么好说话?”韩语蓁既好奇又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哎呀!当然是都一样好相处啦,妳连人家这点小醋也要吃啊?再说本来就有亲疏之别,有什么好比较的?”韩语苓对老夫人微微福身后,就走回唐氏身边的椅子上,同时对韩语蓁笑道。
“我才没想要跟她们比呢!只是觉得哪可能每家的小姑子都同样好相处。”韩语蓁扭捏地反驳道。
“妳怎么还记挂着那桩事?我看古家那丫头也不算顶难相处的,只有些话妳别理她就是了。”三夫人有些嗔怪地对韩语蓁说道。
“是呀!三妹不知道有些人是表里一致,却也有些人是面善心苦,更有些人是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每种人有每种人的相处方式,端看妳怎么去适应罢了,再说小姑子也有出嫁的一天,妳既不用和她过一辈子,又有什么值得操心的?”韩语苓瞥见韩语蓁眼底的忧色,忽地忆起古家还有个小女儿,身为古家里唯一的姑娘,从小就是被父母和两个嫡亲哥哥宠到大的,不过她隐约记得古家那位小姐并非什么心肠歹毒之辈,只是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爱逞些嘴皮上的功夫,说话有时会带上一股清高,用词也稍嫌刻薄了点。
原主留给韩语苓的记忆里自然也有不少关于韩语蓁出嫁后的事,古家小妹虽说言词有些尖锐,对待韩语蓁却也算贴心,当然啦,毕竟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姑娘,有些时候难免也会因为哥哥不比以往那样关心她而多少会拈酸吃醋,鄙视一下抢走哥哥的自家嫂子。
然而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让韩语蓁对这个小姑子从此抛开了隔阂,话说就在韩语蓁怀老二的那年,正是诚王初初登基为帝,朝政仍显动乱的时候,偏偏又遇上久病数月的古家两老突然先后去逝,于是古家妹婿与弟弟一则为避开混乱,二则为遵行孝道,所以决定辞官扶灵回乡,而韩语蓁因为已有了五个多月身孕,既不能跟随前往,又不敢回到当时已露风雨飘摇之势的永宁侯府,最后只得独守在古家宅内。
但是古家虽还有留着不少奴仆,偏偏好些个都是不太听管教的,韩语苓也清楚古代的某些潜规则,不说是原就不太熟悉的夫家,便是从小生长的自家里头,也有许多难以管教的刁奴奸仆,即使韩语蓁在古家老夫人跟前受过一段时间的教导,奈何怀着身子,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时。
于是甫出嫁不过一年有余的古家小妹一得知这个消息,立刻二话不说地打包好行李,领着自己陪嫁的几个丫鬟婆子,由从夫家急急赶回古家坐镇,不止要盯住那些想暗中做怪的奴仆,更要费心照顾自家大嫂,若非先前见过韩语蓁生长女的情况,可真是难为了尚未有过生子经历的古家小妹,不但陪着韩语苓嫂到生下二子古怀恩,还帮她坐月子、带娃娃,可是等到古家妹婿俩兄弟回京的隔天,她又闷声不响地回去夫家当好媳妇去了。
“没想到才两日不见,大妹连大道理都能说出一二了?不过我记得姑爷对他那两个庶妹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些话该不会是他心里的意思吧?”唐氏讶异地打量起韩语苓,大约是觉得突然听见向来粗线条到极点的韩语苓竟也能说出这番话,所以认为多半不是她自己想的。
“怎么可能?!无论如何都是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呢,夫君哪里会真的完全不管她们的事?只是夫君对妹妹的关心不似大哥二哥那样愿意表现出来罢了。”韩语苓连忙摇头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