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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子期启程隔天到达渑池,再三日抵达桃林寨(潼关)
过了桃林寨路途更难艰险,又行了四日才远远望见崇城。
费仲因为坐车很不舒服,但下车步行,子期也下了马。穿行在林中小路,仅仅能容一车经过。费仲对子期说道:“到了这里,已经不是王廷势力范围了,除了崇城还掌握在王廷手中,其他方国都名义上是王廷属国,但实际上都为姬昌马首是瞻。西岐虽然名义上也是王廷的属国,但实际上早就貌合神离了。”
子期微微一笑,“权利和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绝对的忠诚!
费仲听了不禁对子期刮目相看,指着林中一块巨石问道:“殿下可知道此地典故?”子期摇摇头,“还请费仲兄赐教!”
费仲脸上冷冷地说道:“这是你的曾祖父、武乙先王遇难的地方!”
子期停下脚步,忙追问道:“先王是怎么遇害的?”
费仲看了子期一眼,“武乙射天的典故,想必殿下知道吧?”
子期点了点头。
费仲继续说道:“武乙先王名字叫子瞿,他即王位的时候,神官势力可谓盛极一时,上到王储废立,下到官吏任免,都要经过太卜太祝同意才行。
先王武乙是个既聪明又能干的大王,用射天的方法,削弱了神官势力的嚣张气焰,降低了他们在臣民当中的威信。颁布法令禁止神官参政,所以他在位期间,巩固了王廷至高无上的权力。
从此,神官势力对武乙先王恨之入骨。武乙三十五年,小邦周势力逐渐强大。帝乙先王为了探听虚实,以田猎为名到了这里。遭到了西岐人围攻,据说王廷的神官势力也参与了行动。你想,若不是他们勾结西岐,西岐怎么知道先王到了边境?”
子期深深地点了点头,“那后来呢?”
费仲继续说道:“他们合力围杀了武乙先王,又用火烧了,对外谎称是被天雷击死。原因是他不敬神,射天惹怒了天帝,才被天谴。殿下,你可天神一说?”
子期淡然一笑,低声说道:“我只信我自己!”
费仲难得冷冷一笑,同样低声说道:“我也不信,子受殿下也不信!”
费仲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谣言一出,朝野震惊。先王文丁即位,太卜太祝上奏,群臣附议。后来举行了盛大的祭祀,祈求天帝饶恕不敬之罪。从此,神官势力重新回归王廷,武乙先王所付出努力付之东流。子期,你懂了么?”
子期久久未语,历史的表象往往掩盖了太多的真实,子期没想到堂堂正史也有虚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司马贞在《史记索隐》中说,武乙无道,祸因射天。把一切罪过归于武乙王的不敬神,阴谋被荒谬掩盖。
子期缓缓走到巨石跟前深施一礼,祭告这位悲情帝王。
俩人正在说话,黎弘押解一个衣衫褴褛的猎户,从前队返回,走到子期跟前,“王兄,抓到一个可疑的猎户,他尾随咱们一天了。我一直暗中监视着他,一过桃林寨,这小子就慌慌张张地要去报信,被我抓回来了。”
子期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猎户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饶命,我真的就是个猎户,我没想跟着你们,真的没有!”
黎弘恨恨踹了他一脚,“还嘴硬,我观察你一整天了。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一进桃林寨你往前跑什么,要去给谁报信啊?”
子期见他神色慌张,眼珠只转,就知道他绝非善类。他向黎郊摆了摆手,走到猎户跟前太腿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踩住他前胸说道;“你现在说还来的急,一会再要说,可就晚了。”
说罢,向黎弘说道:“去,那些盐巴来!”
说完从腰间掏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