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百里破风转而问起了冷仁愽:“严将军说,今夜太子殿下是和冷裨将在一起?”
“是的,本将派人一直跟着,殿下和冷裨将一直坐在河边的土丘旁边,后来去了河边,然后听见落水声,他们赶过去,就不见了两人。”
穆非泷捏紧拳头,把牙咬得咯咯响:“就知道这姓冷的小子没安好心,亏得他那么能忍,忍了这一路,将我们大家都骗了。”
严将军和穆非泷的想法一致,点头道:“本将也觉得此事与冷裨将脱不了干系,今夜之事,不定就是他提前设计好了的。”
其他人义愤填膺,纷纷骂冷仁愽白眼狼。
皇上开了隆恩,不但没杀他,还给了他职位;太子殿下也不嫌弃他的身份,对他的好,众人都看在眼里;但他竟然设计谋害太子,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漠北西王帐篷内,如今的西王爷等人也在骂冷仁愽白眼狼。
“什么?那木愽,你接旨成了那狗皇帝的裨将?”
冷仁愽的四叔,如今的西王爷恶狠狠的瞪冷仁愽,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
“难道你忘了你阿爷和阿爸是怎么死的了吗?”
“你还要带兵来攻打我们北漠吗?”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狼给吃了?”
冷仁愽跪在帐篷中,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四叔,那木愽从未想过与漠北为敌,漠北可是那木愽的家,那木愽的根啊!”
“亏你还记得漠北,我还以为你去盛京六年,已经把老祖宗都忘了。”
西王爷坐到毡子上去,盯着眼前的侄儿,若那木愽阿爸没死,西王爷这个位置就是那木愽阿爸的。
当初自己老子进京的时候,他恳求他将自己的小儿子也带去,却给拒绝了。他阿爸宁愿选懦弱的老五家的儿子和老七家那个遗腹子,也不愿带他的儿子去,不就是怕自己的儿子被皇帝选中过继后,势力过大,威胁到大哥吗?
他自以为任何一处都不比大哥差,但阿爸就是一心向着大哥,当年与盛京的庄亲王联姻,其实自己的年龄更为合适,但阿爸还是把这桩婚事给了大哥。
可惜,大哥不长情,屋里纳了一个又一个妾,没几年就将庄亲王家的闺女折腾死了,庄亲王一怒之下,强硬的派人将那木愽带去了盛京。
他原本以为之后都见不着那木愽了呢!
塔木见自己阿爸生气,想给冷仁愽求情,又有些不敢,嗫嗫的看着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西王爷又开口了:
“那木愽,既然你一路跟着西北军过来,那你应该见过他们的太子殿下,你把他的长相描绘出来,我找人来画。”
冷仁愽猛的抬头:“四叔?”
“我听说这个狗皇帝胆子大的很,把他的独子派到了漠北来,如今我们寡不敌众,若是能将他的独子捉了来,就算不能逼迫西北大军退出漠北,将他杀了解恨也好。”
“今夜我们本来就是要摸去一探真实,看看那个太子殿下是不是跟着大军来了漠北,还是留在了黑城。”
说到此处,西王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塔木:
“要不是你胡闹,惹出事端来,我们找就得手了,何至于惊动了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你不是我的儿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塔木缩了缩脖子,小声分辨:
“阿爸,我也是看到岸上有云尊人,一时心里气愤,想着能杀死一个是一个,这才出了手。”
“再说,要不是我,我们还不能将那木愽找回来呢!”
“那木愽你快将那位狗太子的容貌描绘出来!”
冷仁愽低着头:“我和他不熟。”
西王爷:“那你终归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