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罪人了吗?”
一祭也说:“殿下,恕臣等不能从命!”
穆楚寒看向三祭,三祭开口:
“臣和两位大人的意见一样。”
穆楚寒冷哼一声,突然喊:
“谷,滚进来!”
小谷跌撞着跑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传话,三位祭师不尊皇命,就地格杀!”
“殿下?!”
小谷和三位祭师同时叫喊起来。
穆楚寒锋利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你也要违命?”
小谷看着三位祭师,不知所措。
三祭沉声:“殿下,为了他,您竟要杀我们?”
“本皇子只需要听话的臣子。”
三祭还要说什么,一祭拦住,对他摇头,转头看着穆楚寒妥协了:
“殿下别动怒,臣等听殿下的就是。”
三祭把手骨捏得咯咯响,如果视线可以杀死人,床上的穆非卿恐怕死了千百遍。
二祭明白过来一祭的意思,拉了拉三祭用三人之间的密语传说:
“别冲动,殿下是认真的,若我们不依着他,他一怒之下,定会真的杀了我们。”
三祭传密语质问:“我便是死也不会把金蚕母蛊白白送给这个性穆的小子。”
二祭劝:“我们死倒不要紧,可若我们死了,殿下怎么办?还不如先听殿下的,好歹留下命来,还得为殿下想法子。”
“殿下没有金蚕,还能活多久,那么短的时间我们能想什么法子?”
二祭:“你也知道时间紧迫,还磨蹭什么,若我们都死了,殿下的身子还能指望谁?”
三祭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退步。
穆楚寒见三人答应,这才挥退小谷。
小谷在门外守着,一直到天大亮,三位祭师才从里面出来,满脸疲惫,面色苍白,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祭师大人。”小谷恭敬的让开路。
三人看都没看一眼小谷。
穆楚寒看着床上的穆非卿,拿起他的手,看他手臂上都是水泡,拉来他的衣襟,单薄的胸膛,微弱的起伏着,呼吸微弱。
薄薄的白皙皮肤下面,肉眼可见一团金色的光芒,是金蚕母蛊,用了半夜的功夫,才将它种进穆非卿的身体。
如今是它发现了穆非卿体内的天花病菌,正在奋力与之做斗争。
穆非卿在睡梦中,觉得浑身难受得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游走,啃咬着他的血肉。
这种难受让他缓缓半睁开眼睛,眼睛却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见面前一个男人的轮廓。
他努力试着抬头,蠕动着苍白的唇瓣,低声唤他:
“爹爹。是你吗?爹爹。”
穆楚寒握住他的手,不敢用力,怕弄破了他手背上的水泡,取了面具,凑到他面前去,一手轻抚他发际的细软黑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回:
“小宝,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穆非卿知道自己在做梦,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男人,却怎么都睁不开。
“爹爹,小宝好想你,娘亲。”
“娘亲不说,小宝也晓得她想您呢。”
穆楚寒见他说的艰难,声音虚弱,胸膛起伏,柔声道:“别说了,乖。”
“爹爹,小宝为什么会看见你呢?是不是因为小宝快死了?小宝得了天花。快死了对不对?”
“是爹爹来接小宝了吗?”
穆非卿睫毛轻轻颤抖,望着模模糊糊的男人的脸,叹气:“可小宝不想死呢,小宝死了娘亲可怎么办啊?”
穆楚寒觉得他一向无坚不摧,这一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