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在两人身上转动,当初,穆非卿拜师拜得不情愿,百里破风收徒也收的不情愿。
除了教授武艺,百里破风和穆非卿基本没话说。
在国师府的时候,穆非卿反而是喜欢赖着弥生,没事儿的时候总是懒洋洋的趴在弥生屋子里,看弥生念经,看他敲木鱼,看他作画。
日子就这样过着,似乎谁都将穆楚寒遗忘了。
直到某一天,刑部尚书家那退了亲的大龄嫡子,秦月树胆大包天的跑去穆将军府求亲去了。
却说,那日风和日丽。
百灵刚给沐雪洗了头发,拿帕子擦得半干。
鹦哥给搬了个贵妃椅放在廊下,沐雪懒懒的坐在贵妃椅上,一头长发垂在椅后,穿着浣纱淡绿裙子,怀中抱着那个白瓷小罐子,一双细白嫩葱儿似的手指,轻轻抚摸白瓷罐,眯着眼睛晒太阳。
好一派悠闲好时光。
便是此事,青烟脸色古怪的进来了。
“夫人!”
“何事?”沐雪眼睛睁开一条儿缝。
“秦公子在门外吵吵闹闹,不肯离去。”
“秦公子?哪个秦公子?”
青烟脸上带着薄怒:“便是刑部尚书家那不要脸的秦公子。”
沐雪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秦月树啊?他来做什么?”
“夫人!”青烟攥紧拳头,可知心中的愤怒:“那秦公子好不知好歹,领着一行十来个人,抬着大红礼箱,说是要,要。”
“嗯?要如何?”沐雪的眼睛还没全睁开,看出去,有些刺眼,漫不经心的。
青烟哼了一声:“他说要求娶夫人!”
站在一旁的百灵和鹦哥骇了一跳,齐齐去看沐雪。
沐雪看青烟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噗嗤笑了:“这话你也当真,去好生请了他进来。”
“夫人!”
两个丫鬟,和青烟一起喊起来,十分不赞同。
“嗯?”
沐雪调谑的看了三人一眼:“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
她用手指轻抚白瓷罐儿:“是怕我再嫁?”
三人便不说话了,青云从屋里走出来,疑惑的看着站着不动的三人:“这是怎么了?都杵在这儿做什么?”
沐雪回头冲她笑:“秦公子上门了,据说是来求娶我。”
青云愣了一下,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小声道:“当初九爷真该一鞭子将他打死了了事,他是什么货色,也想求娶夫人。”
听青云提到九爷两个字,气氛突然沉默了,沐雪感觉心口如被千万根针齐齐扎了进去,突然痛的无法呼吸,紧紧抱着怀中的白瓷罐子。
半响她站起来:“算了,别让他进来了,我去与他说清楚!”
“夫人,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若是见了夫人,不定就缠上了,还是让青烟去打发了他吧!”
青云马上反对。
青烟点头,附和着说:“直接打出去就是,或者带信让刑部尚书家的人把他带回去。”
这年,沐雪刚给穆楚寒守孝满了三年,三年间,秦月树没少往将军府跑,十次有一次能和沐雪见上一面,便要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或者那一日,沐雪和他客气说了两句话,他能傻乐两三日。
刑部尚书秦大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绑也绑不住,简直要给秦月树气疯了。
秦月树行了家法,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浑身染了血,秦太太看了心疼的不得了,秦家老太太揪着秦月树的衣服一边打他,一边哭:
“孽障,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了?那镇国夫人哪儿是你可宵想的!”
秦月树眼睛痴恋:“为何不能,她死了丈夫,我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