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确认,这整件事是又穆楚寒挑起的了,他这是要报复他。
穆楚寒知道佛子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所以要用逼着自己献出佛子的性命,毁了他吗?
子煦啊,子煦,设了那么大一个局,你果然好计谋,果然够狠!
“皇上,左相妖言惑众。”百里破风转头看向冷子翀:
“我教确有一佛子,拜在慧空大师门下,但他只是佛门清修大道之人,并没有左相说的那些过人本事,请皇上明查。”
见冷子翀没说话,百里破风又说:
“他不过一个普通凡体肉胎,一心修得大道罢了,还请皇上不要打扰他。”
左相冷笑一声,抬头凝重的看着皇帝冷子翀,高声道:“皇上!无论如何,这可是最后的办法,必须一试。”
百里破风冰蓝的眼睛卷起风暴,声音冷得刺骨:
“左相,一个一心向佛的无辜之人,你竟忍心用他生祭,你的良心何在?”
左相大义凛然,一脸正气:
“既是向佛之人,更该普度众生,牺牲他一人,能挽回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又能保国家昌顺,有何不可?”
“若是生祭了佛子,没有效用,你又待如何?”百里破风声音如鬼魅。
左相一咬牙,突然噗通跪下:“皇上,臣愿以左氏一门性命担保!”
此言一出,大殿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左相一派的官员都觉得相爷是不是疯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变数多,说不清楚,怎能拿全家性命去赌?
皇上冷子翀都震惊了,忍不住开口问:“沈爱卿就那么有把握?”
左相硬着头皮,只能撑到底。
他脸上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皇上,为了太后娘娘的凤体,为了我大朔国运,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左相也一脸信誓旦旦,但,大殿里的人精们却没一个人相信。
我呸!左相这个不要脸的老不死,他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眼见自家老大都以全家性命担保了,左相一派的官员全部跳了出来,跪倒一片,高呼:
“请皇上下旨,立刻招佛子进宫!”
穆侯爷还在丁忧,没有上朝,这一派的支持者,全都按风不动,紧紧闭着嘴巴。
巴不得左相和国师狗咬狗,来个两败俱伤最好。
面对众臣逼迫,冷子翀侧头看向百里破风:“国师,佛子真的没有效用?”
“没有!”百里破风回得斩钉截铁。
朔国在冷子翀手上呆不了几年,只要避过那个浩劫,国运连绵不绝。
如今这些,不过是穆楚寒弄出来吓唬人,逼迫他的把戏罢了!
如何能与佛子的安危相提并论。
“皇上……”
左相一派又开始叫喊。
冷子翀从百里破风脸上收回视线,大手一挥:
“不必多言,佛子一事不许再提,朕相信国师。”
左相震惊的抬头,还欲再说,冷子翀起身,内伺监尖着声音喊:
“退朝!”
不止左相震惊,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过是牺牲一人,国师不同意,皇上居然就真的放过了?
众人再一次惊叹国师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当晚,左相火急火燎送了信给穆楚寒,穆楚寒看后,轻蔑一笑,让人给左相带了话。
相爷不必担心,国师必定会亲手将佛子送到皇宫去。
左相坐在书房,两个幕僚依然陪着,沈大公子也陪着。
“相爷,那位爷是如何说的?”
左相沉默了一阵,开口:“那位说国师一定会如我们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