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满是讶异,程大夫轻咳一声,看着穆楚寒一只手紧搂着沐雪的腰肢,一只手轻抚着沐雪耳边的青丝,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惊!
沐雪的来信只说她被金陵穆九爷缠住了脱不开身,程大夫可从没想到两人已经亲密到当众搂抱,耳鬓厮磨了。这…这与苏家那傻小子的亲事?
看来流言不假,面前这位俊逸非凡的公子却是风流放荡不羁,只是可怜了雪娃娃。
这般想着,程大夫也给沐雪把了一回脉。
穆楚寒听温御医和程大夫两人都说沐雪无甚大碍了,只需好好将养个七八日便可全好了,这才放心。心情大好,当着众人就在沐雪额头亲了一口,笑道:
“果然神医!娇娇,没料到你们青石镇还颇有些名堂,出了这样一个你,如今又出了个比温志高医术还高明的大夫,赏,都给爷赏!”
温御医低头羞愧:“小的惭愧!”
程大夫却说:“不是老头子医术高明,温大夫开的方子本就极好,若没有我横插这一杠子,娘子也不过是多睡两日。却是老头子早年间恰好看过一本医书,上头记载了专克钩吻之毒的方子,这便给加了进去,当不得九爷的赏。”
沐雪见爱财如命的程大夫居然拒赏,虚弱的笑起来:“好不容易来趟金陵,又是这般不容易见着了面,没想到却是要靠您老人家救命。”
“雪儿被这穆府中人所害,受了老大的罪,您得九爷些金银又怎么了?”
穆楚寒听沐雪与程大夫说话口气熟络,还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心中有些不舒服,却碍于沐雪刚醒,又虚弱得很,便说:
“来人,给程大夫赏一千金,好生带出府去。”
沐雪还想和程大夫多说几句话,对一对两边的消息,关于琼州的事还有些细节要商议,一听穆楚寒要赶人就急了。
“爷,雪儿好不容易见着个熟人,为何要急着赶人走?”沐雪这遭中毒,身体消耗的厉害,一张精致的小脸越发小的楚楚可怜,苍白的脸色加上细细淡淡的眉,那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穆楚寒,实在无法让穆楚寒没法拒绝。
“那便先住下吧!”穆楚寒宠溺的叹了口气,又凑在沐雪耳边亲了亲她脸蛋:“娇娇才刚醒,身子弱,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说的,让他明日再来。”
沐雪见了程大夫,心里猫爪似的有万千事想要问,却也只得忍了。
温御医和程大夫一起退出去,两人一起走在回廊,温御医忍不住问程大夫:“才刚程兄说的医书,可否借我一观?”
程大夫见身后跟着两个小幺儿,便说:“温兄,咱回去再细说。”
温御医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小幺儿,也不再问。
等到两人回去,温御医让小幺儿把药箱放在房里,自己直接跟着程大夫去了他屋子里。
白小六在屋里等的着急,见程大夫进门,跑过去:“唉哟,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去了那么半天,也不要我跟着,李沐雪她到底有没有事啊?可大好了?”
程大夫伸手在白小六脑袋上敲了一下:“都是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快来给温大夫见礼。”
白小六这才看见跟着进门的温御医,忙规规矩矩的对着他拜了礼,却撅着嘴小声争辩:“我这要年底才成亲呢,上哪儿当爹去!师父也真是!”
温御医见程大夫与他徒弟相处有趣,半点不没有盛京师徒之间的严厉,反而是互相打混儿,却透着一股子特别的亲热,不禁有些眼热。他这离开盛京这些年,也没收得一个徒儿,家中的孙子也不在跟前,这一身所学怕是无以后继了。
“温老先生您请坐,我这就出去叫人看茶来。”白小六对着温御医还是很懂礼的,知道他要和自己师父谈事,就找了借口出去了。
程大夫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