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萍儿和香儿还在长身体呢,可别饿着了。”
一边名为萍儿的小丫头帮着珠儿手里拿着沐雪的包裹,脆生生的笑起来:
“天天都有大米饭,还能吃上白面馒头呢,哪儿能饿着呀!”
沐雪回头瞅了一眼,当年买下的面黄肌瘦十来岁的丫头,如今是长高了也长胖了,但沐雪这个人可是要顿顿吃肉才吃得饱饭的呀。
几人簇拥着沐雪进了屋子,沐雪刚坐下,香儿就端了茶来给她。
“要不今晚咱做盒子吃?”婆子小心的问,她一家人死的死卖的卖,也是穷苦人家出生,节约贯了,总想着给沐雪省钱,若不是看她烧菜的手艺好,沐雪不定会买她。
沐雪喝了口茶润润喉,对珠儿说:
“珠儿,拿一吊钱来,许大娘你和萍儿一起去买只肥鸡,今晚炖了吃,再买些肉,和这萝卜烧上一锅坨子肉。”
珠儿便转身去拿了钱放在婆子手中。
“香儿,去烧锅水来,大娘子这一路可吃了不少土。”珠儿见萍儿两人出去,连忙招呼香儿。
平日沐雪不在,这宅子里的几人要多清闲有多清闲,沐雪一来,所有人便围着她团团转,一刻也歇不停,大家去更觉得高兴,因为大娘子大方,只要把事情做好,她每回都要赏钱的。
因为要现去买菜,这天晚饭便吃的有些晚了。
沐雪挑了几块糯糯的鸡皮吃,又吃了几块坨子肉,一小碗米饭,便也饱了。
珠儿看沐雪吃完饭找水喝,便拍了一脑袋,懊恼的说:
“大娘子,忘记让萍儿她们去徐记酒庄买果子酒了。”
金陵卖家的有好几家,她家大娘子最喜欢徐记酒庄的果子酒,每回都要喝上几杯的。
珠儿也尝了尝,淡淡的酒味里有丝丝酸甜,挺好喝的,但就是太贵了,一斤一小罐就卖一两银子呢!
沐雪自从喝过一回他家的果子酒就有些上瘾了,那酒并不醉人,专门卖给妇人和小娘子们喝的,有些像现代冲了酒精的饮料。
“没事,咱明日就去买。”沐雪刚才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徐记酒庄的果子酒。
第二日,阳光明媚,春风徐徐,好个郊游踏青的日子。
沐雪换了一身玉涡色的长裙,头上簪了朵翠绿,戴上一顶帷帽,垂下薄薄一层白纱,朦胧遮住了脸庞,便与珠儿一起上街去。
徐记酒庄对面二楼是一处妈妈金屋藏娇的屋子,不是那随便开门迎客的妓子,却是妈妈从小养大的金丝雀,今年刚好十四,正是花一般的娇艳。
穆楚寒便是头一个上门的客人,女子名为妙梦,弹得一手好琴,唱的一嗓子好曲儿,穆九图了个新鲜,懒懒倚在一边的小榻上,用手中的折扇拍打着拍子,吊儿郎当的斜着嘴笑。
妈妈在门外听妙梦接连唱了四五首曲子也不见停,便有些焦急,谁不晓得攀上了穆九爷就能一步登天,从此金银花不完,山珍海味吃不完。
妈妈借着上小菜的空儿,给美艳的妙梦使了个眼色。
“别光顾着唱曲儿呀,你这丫头也不喂九爷喝喝酒。”
妙梦会意,便扭动腰肢挪到穆楚寒身边,芊芊细手端起一杯酒,整个身子倒在他怀中,媚眼如丝,八酒杯凑到穆楚寒薄唇边,娇声道:
“九爷渴了么?喝杯酒吧!”
穆九顺势搂住怀中的美人,狭长的桃花眼看了妙梦一眼,妙梦双颊飞起一团红晕,拿手中的丝帕轻拂在穆九胸膛,娇滴滴本想说点儿什么,窗外突然卷来一阵春风,将那妙梦手中的丝帕卷了出去。
“啊,奴奴的帕子”妙梦惊叫一声,瞧着她那绣花丝帕从窗外飘出去。
穆九底底一笑:“别急,美人儿,爷这就给你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