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就被父亲软禁了,整个宅子里里外外全是父亲和大哥的人,外面的消息全然递不进来,他和太子的联系全被截断,但他心里清楚,太子终是败了。
新皇冷子翀本就是心思毒辣c狡猾无比之人,早在太学院一起念书的时候,穆楚寒就知道皇五子冷子翀不是个好东西,只没想到他居然敢举兵造反。
成王败寇,现在反到是他和太子被视为乱臣贼子,偏最后阻挡他们入主正阳宫的竟然是大哥亲带的禁军,穆楚寒心中有过疑惑,有过不甘,有过恨意,却知道结局已经无法改变。
“可怜见得。”老夫人看着穆楚寒,忍不住一阵心疼:“祖母知道你这些日子受苦了,京里都传你死了,祖母自是不信的,偏你那不长进的爹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可是要了祖母的命,这一得了信,不亲眼瞧见活生生的你,祖母放心不下啊!”
“是孙儿不孝,让祖母操心了。”穆楚寒听了就要跪下,穆老夫人赶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跪。
“只要咱小九好好就好,好孩子,快起来。”
穆楚潇看两人祖孙情深,憋的心里难受,恨不得马上拂袖而去,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老夫人,您这一路也劳累了,要不先沐浴摆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穆老夫人望着穆楚寒,这个自小在她院子里亲手养大的孩子,怎偏和旧太子搅和在了一起,却半点舍不得责怪。
“也好。”穆夫人笑着拍拍穆楚寒的手:
“小九,祖母料想你怕是吃不惯金陵的饭菜,我把盛京的厨子也带来了,你平常吃的喝的用的,祖母都给你收拾了带来,东西还是咱用惯了的好。”
“多谢祖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穆老夫人一句句慈爱的嘱咐,听得穆楚潇心里插刀,老九都十二了,虚岁十四了,老夫人还把他当个三岁小孩一样照料的,比起他这种一辈子都没得老夫人一个眼神的人,心里实在复杂酸楚。
不过,老九他命再好也抵不过天,谁都知道他和旧太子亲近,不料最后竟是死对头五皇子得了势,父亲信里的话穆楚潇记得清清楚楚,想来老夫人再宠爱老九,他这一辈也没法翻身,只能在这金陵混吃等死了。
这样一想,穆楚潇心里痛快多了。
吃过饭,穆楚潇识趣的先告退了,穆老夫人才拉了穆楚寒进屋说要事。
屋里只守了魏嬷嬷一个伺候着,其余一干人等全部避了出去。
老夫人拉着穆楚寒的手还没开口,眼中就蓄起泪花点点。魏嬷嬷递了帕子过来,穆楚寒拿着为老夫人擦眼泪。
“祖母,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孙儿受的住。”眼看着老夫人几乎将侯府一应大小事务全部搬到金陵,光他吃喝用的物品就拉了十来辆马车,还有三车老夫人私库的宝贝,这么大的阵仗,像要把整个侯府都般金陵来一样,穆楚寒怎么会没一点警惕。
最差不过丢条命,早三个月前在正阳宫门口看到全面武装的大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穆家当做了棋子,可恨他还自诩为聪明,且不知穆家从他身上得了太子多少消息,才造成他们这样的败局。
“小九,当初你爹让你进宫去作太子伴读,我就不同意。”老夫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祖母早就告诉你了,皇家哪儿有什么真心,你去作伴读,假装做个样子就是了,为甚要掏心窝的和太子搅合在一起?”
“太子他怎么样了?”穆楚寒打断老夫人,那天各自逃命,始终得不到太子的消息。
“新皇哪是好惹的人呐,心劲儿狠着呢,旧太子能得什么好,已经被幽禁起来,谁也不得探视,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传出个暴病而亡的消息了。”
“你那个爹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与新皇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