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处民房,药农邵丁山在院子里整理着一包包的麻黄草。
装完了最后一包,他扶着腰走进了屋子里,拿起了一个旱烟枪,小心翼翼地把一小撮烟丝放入旱烟枪里,生怕掉了一根。
一个漂亮的姑娘把一盆子洗脚水端在了他面前。
“爸洗洗脚吧,您累了一整天了。”
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把烟枪放在一边,脱下鞋,一双粗糙的脚伸到了热水里。
随即一股子惬意从脚上浮了起来,舒服!
但那惬意的目光突然瞄到里屋厨房还闪着灯光,脸上便有几分不满。
“你个丫头片子,跟你说多少次了,厨房里没人,就把灯给关了,开灯不要电费啊!”
那清瘦小脸扁了扁嘴,迈了几步,乖巧地把厨房里的灯关上。
邵丁山点着了旱烟枪,抿了一口之后,想起了点什么,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悦地问道:“那个租我们房子的那个混蛋,房租几个月没给了?”
可没料到那女儿邵诗雨却道,他算计着这欠了三个月的家伙多半是个祸害,收不到房租不说,搞不好自己的那个乖闺女都得倒着搭出去,还不如早点把他赶出去利落。
邵诗雨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老爹,推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跳着步子走了出去。
屋子外,陈星云身后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妈的身后有一条大黄狗。
“陈哥,你回来了啊!这是你妹妹么?”
邵诗雨看着那满身污垢,衣服破烂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了几分同情。
这女孩肯定是陈星云老家过来的,这陈哥老家..可真穷!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不问陈星云再要房租,哪怕她老爹生气。
陈星云琢磨着妹妹这个词汇,只是一脸微笑,没敢答应,生怕答应完这是他妹妹。
而那个小女孩严水水再叫他一声叔叔,场面会很尴尬,也很伤他自尊。
“我的那个房租..”陈星云开口道,他看着邵诗雨穿着睡衣,曲线有一点热。
“唉,算了算了,有钱再给呗!”邵诗雨看着那木讷的脸,笑着摆了摆手。
而在小屋门缝里用眼睛看着动静的老头,听到那一句“算了算了”,气得摸着胸口,一脸紫黑。
“小妹妹,你咋这么脏呢,来跟着姐姐到屋子里洗洗。”邵诗雨说着拉着严水水如同自己的妹妹,就要往屋子里走。
“这个不好吧..”陈星云摸摸后脑勺。
“你个大男人..难道还要你给她洗澡。”邵诗雨回头白了一眼陈星云。
陈星云看着那个背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他追了上去,把一叠子钱塞了过去。
“唉,给多了。”
......
屋内,邵丁山黑着脸抽着旱烟,一脸地不悦数着钱,他没有想到那个穷光蛋不仅把前几个月的房租给交了,居然还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他哪来的钱,一个月他工资才多少?”
他灭了旱烟,敲了敲烟灰,想到这个家伙很有可能骗走自己的女儿,那旱烟杆子停在了空中。
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
“快开门!”
听着那急促的喊声,邵丁山一皱眉,那么晚谁还找他。
他急急地把脚插进鞋子,没等系鞋带,迈着步子就往院子里走去。
那门销刚被他拉开,门就被猛地一推,涌进三个彪形大汉,他们身后,有一辆卡车。
这几个人,邵丁山有一点眼熟,白天来问他收过麻黄草,可被他打发了。
“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我们想问你收麻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