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二楼的太平间值班室。
陈星云焦虑地思考着。
他躺在了自己专属办公室里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吃着肉包,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黄皮书,脑袋里全部都是如何让苏老先生早日康复。
陈星云手中的那本黄皮书很特别。
它的文字非常怪异,有的如同蝌蚪扭曲,有的如同数字,有的像图画,难以辨识,就算让京城里古文字学家来,也很难猜透这些几乎失传的文字。
而陈星云是少数能看懂书上文字的人,他不仅读得懂,而且已经把这书读得倒背如流,除了书的最后两页。
书的倒数第二页,那一页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那些文字组合在一起,却是一段段无法理解的语句。
书的最后一页,是一片空白,没写一个字。
而根据他师傅的说法,最后一页却隐藏着数代蛊医都无法理解的至高玄术,只有苗家蛊医中最强的开山鼻祖六指圣医陈三道曾经参透。
而在苗家流传的传说中,六指圣医陈九道一直保持着二十几岁的容颜,通鸟兽之语,晓阴阳之术,知古今之事,还有可使白骨生肉的高超医术。
关于那些传说,陈星云并不很相信,他觉得肯定有后人的杜撰,后人总喜欢说些不如古人的话,来让后人多守点规矩。
当他不知道第几遍翻到那无法理解的倒数第二页。
他看到书上第一个字,突然想到了一味药:阳母草。
紧接着,他的表情一怔。
随即他拿起地上那绣着诡异图案的药包,从里面取出了几味常见的药材。
看着那些药材,他立马意识到,那最后第二页上的文字,每一个字是一味药,而一行恰好是一个药方,而那个药方极其滋补病人的身体,尤其对那些受过脑外伤的。
不过按照那个药方,他少了药谱中一味名叫“清风”的药。
他不清楚这个“清风”到底是什么。
但从“清风”这味药理上看,似乎只是减少药效的。
清风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这古代的一些药到了现代。首先在名称上有很大的变化。还有可能会因为被过度的采摘而濒临灭绝。
如果不是那种知名的草药,寻找有很大难度。
他决定先不用清风,就把药做出来,然后试试药。
随即他从药包中拿出药罐,磨具,鼓捣起药来。
一个小时之后,一小陶瓷罐药粉研磨而成。
药有了,找谁试药呢?陈星云看着手中的陶瓷罐子,脑袋一阵头大。
就在这时,他腿脚边被什么东西在摩擦,低头一看,有一条瘦骨嶙峋的老狗。
这老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值班室,正在磨蹭自己的脚,想讨食吃。
陈星云看着桌上还剩下两个肉包,眼神之中有一些不舍,但想起古语之中过午不食的教诲。
他还是把剩下的包子都撒上了药粉,然后扔了一个在地上。
“吃吧。”
另一个包子被他放入抽屉。
他打算分两次喂,测试药性。
桌子上的诺基亚响了起来,号码是安城的。
陈星云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美女的声音:“我是苏嫣然,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么?”
请吃饭?陈星云内心一阵波澜。
苏嫣然是安城公认的大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也是公认的女强人,掌管着安城税收大户天华集团,赚着普通男人多少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安城许多富二代,官二代,都排着队想追求她,可她从来不给机会,哪怕是吃一顿饭。
但土包子陈星云明显不了解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