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要去找少虹上师。既然那门口是她的法杖那么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八羽的仇绝对不可能不报,巫尾若一辈子龟缩在安雄城中,难道要我守着安雄城一辈子么?”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其实九半的内心也是踌躇并且纠结的。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信义与仁义才是最重要的,而安雄城的所在不啻为少虹信义的根基。按照吴凉子所说,安雄城的存在是少虹一手缔造的并且承诺绝对会庇护所有人,如果少虹亲手打破了这个诺言,那就是失去了信义。对于囚牛之国来说,国君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少虹便是与国君无二的存在。一个国家的执政者执掌者都失去了信义,难道这个国家的人民心中不会人心惶惶么?
可尽管如此,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不做就晚了。对九半来说,与其后悔一辈子倒不如为某件事而死,这是他身为林泽时候所吃下的那些教训,而教训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错误不再犯。
他的脚步很急,可是尚未走到院子的门口,自己的胳膊却被一股力量给拉住了。转过身去,果不其然吴凉子就在其身后拽着他的胳膊,神情有些纠结。
“吴小仙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完全转过身,九半用自己的右臂缓缓地将吴凉子拉住自己左臂的胳膊给摘了下去,道:“你是要阻止我么?”
“我......”
“八羽死了!”九半的声音之中有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愤怒,这种情绪似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肯定会顺着吴凉子的反应会有所不同。“那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们是一起的,是伙伴对么?难道你现在就要为了维护你师尊,囚牛之国的国师,少虹上师的某些东西,就此袖手旁观并且要阻拦我?”
“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人言如刀,人言可畏。吴凉子本来是有着大堆大堆的理由为少虹辩解,可此时却也还是剩下了一声轻轻地叹息。她松开了在身前扣着的十根手指,抬起头来看着九半的眼睛对他说道:“师尊立下安雄城规矩的缘由,实在是为了补偿自己的罪孽,九半你还是......”
“我还是?我还是需要理解是么?”这个时候他不怒反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小花一般,说道:“她为了补偿她的罪孽就可以这般妄为,那么我呢?其他千千万万人的罪孽,难道就只有她少虹一人便可以尽数弥补了么?”他凑上前去双手抓住了吴凉子的肩膀,而后用自己的额头触碰着对方有些发热的额头,道:“吴凉子你告诉我,难道你,我,就要因为这少虹的狗屁补偿罪孽,而不报八羽的仇了么?”
“八羽死了,我不怪你,也没谁好责怪的。毕竟是那巫尾下贱,出其不意地偷袭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也是我苏醒的第二天了,你可否告诉我八羽的尸体在哪里,你是要她暴尸荒野?还是说囚牛之国国人所奉行的便是‘无事夏迎春’?”
“夏......夏迎春是谁?”吴凉子没敢抬眼,有些细声细气地问道。
她这一问,倒是将九半给问住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句话本是林泽那个时代的东西,此时九半的愤怒掩盖了一切,他有些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猛然一回味便觉得不妥。于是,他收回了在吴凉子肩膀上的双手而后转过身,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就只许她少虹国师的事情是事情,我们的就不是了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间万事万物不一直如此么?”吴凉子幽幽的声音从九半的身后传来,伴随着轻轻的叹息声:“九半,我给你讲讲师尊的事情吧。”
谭一壶在山林之中穿行已经三日有余,为了节省时间尽管赶路,他放弃了所有有可能绕远的办法,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已经不知道杀死多少猛兽了。
而这一切,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