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大声嘶吼着推开重骑的落环大刀,后踢一脚,便将林泽踢至一匹战马附近,继而举剑直刺,正刺在一个重骑的面门之处。然而旁侧另一重骑大刀已落,木拓敏捷闪身,仍被划伤了肩膀。
平日里都是林泽发狠常常踢这少年的屁股打趣儿,想不到今日这少年终于回敬一脚,竟是这般舍生取义。
向木拓聚集的重骑越来越多,少年剑下所得鬼兵首级也越来越多,然而以一敌十,身间伤痕也越来越多......林泽望着木拓与其他负屃战士义无反顾地拼杀,心中一团热火终于重新燃烧。
活下去!
突如其来的强烈求生意志令林泽振作,他站起身来,迅速环视战场概况。
既然这些重骑都是术士施法召唤而来,那只要设法杀死良尤茧即可破法,或者夺了他的灵器,说不定这些重骑就能听自己使唤。不过想和做还完全是两回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协助木拓他们呢?
正在林泽思索之时,一摸战马侧袋,竟摸到一颗流火弹丸。这可能是唯一一个弹丸了,尽管只是初级的普通威力,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必须好好利用!
林泽取下装着弹丸的侧袋紧紧抱在怀里,忽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压迫感正在逼近自己,那嚣张的气息瞬间令他感到不适,无需回头他也知道,是良尤茧已经到了自己身后。此时的林泽却想到一个有可能会鱼死网破的对策,尽管内心的恐惧无时不刻撕咬着他的心房,汗珠也如暴雨般流满一脸,但这或许就是他唯一的机会。
林泽强加淡定地,竟默默点燃了侧袋中的弹丸火捻。
只听到猝然交缠的聚灵之声,林泽转过身来,正对着准备一击将他杀死的良尤茧。忽然,林泽举起一手,在装有弹丸的侧袋前比划,像极了聚灵施术的动作。良尤茧以为林泽要施展御火之术,同时认定了侧袋里面就是他要找的灵器,迅速飞起一脚,脚尖一勾便将侧袋踢至自己身前。林泽假装身手去抢,又被良尤茧一记灵力打出十几米远,同时侧袋稳稳落在自己手中。
良尤茧轻蔑一笑,打开侧袋,不由脸色大变,然而为时已晚。
“轰!”
一只炸碎的残臂在半空中四散分裂,那轻狂术士的胸前和面部皆因炸伤而血肉模糊,右肩之下已是空无,唯有血流如注,颓然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这声爆炸也影响着不远处仍在对战的两队人马,包括木拓在内的负屃几人已精疲力竭,绝望之际,忽闻爆炸之声,刚刚还凶残狰狞的睚眦重骑皆发出同样痛苦的嘶鸣,一个个竟像被烧透的枯木一般,浑身化成碎末,在风中消逝。
成功了!
林泽捂着自己被灵力打中的胸口,望着满天溃散的黑色碎末,终于展露出一丝松懈,随即,就因体力不支而瘫倒在地。木拓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九哥面前,激动地将他扶住。其余负屃战士见局势扭转,亦欢呼着奔向储君殿下。
这个身体虚弱的男人,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然而,未及众人雀跃多久,已成重伤的良尤茧又爬了起来,他一把拽下脖子上的灵器,踉跄地展开仅剩的一条胳膊,仰面朝向天空,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好像是在与天地交流,又好像是在请求上苍。条条水纹再次汇集,且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具有威力,就在水纹几乎将良尤茧整个人包裹起来之时,他忽然大喝一声,将灵器狠狠插在了脚下的土地上,一股灵力在地面上扩散开来。
不可思议的画面再次冲击着林泽的心理防线:
只见良尤茧脸上和身上的炸伤和烧伤逐渐消退,甚至愈合,只是,他的神色变得虚弱,黑发渐成白发,皱纹爬满了正在愈合的面容,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就在此时,明明已经溃散成灰的鬼骑们渐渐聚拢,竟再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