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的人,有些不情愿地叫了声“爸”,然后问他这是怎么了,干嘛想不开。
“爸爸”见我来了,才停止了挣扎,那两个同事这才收手走了出去。
“爸爸”等他们把门关上后,突然掩面哭了起来道:“上厕所的时候我问他们为什么把镜子取了,他们说镜子坏了,我也没想,可是c可是走到窗前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的我,这哪还是我啊?我当时想不通就想跳楼。现在你来了,你给爸爸说说,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我“爸爸”哭来如此伤心,我心中顿时软了下来。
凭我对我爸的了解,他一直都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平时对中国的一些文化也有所涉猎。
既然他都问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法隐瞒,只得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爸爸”听我说完,在床上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道:“你是说,是你救了我?”
我含着泪点点头。
“来,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看着眼前戴着眼镜极其消瘦的“爸爸”,我深吸口气,还是缓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如果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你还会认我这个爸爸么?”
“当然会!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爸!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回到从前的!”
“唉。本来今年年底大选我还想去竞选一下总经理的,看来我要提前回家养老了;;”我爸叹息道。
“爸,您别难过,这事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只是,现在你要努力去面对自己这副身躯,一定不能再有什么寻短见的想法,我现在已经在和那些警察一起工作,这事总会解决的!您放心好了!”
爸爸把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道:“女儿长大了,长大了呀;;”
“不过这事,我妈她;;”
“你妈那里你不用操心,我来给她说就行了,她更需要时间,毕竟我们都二十三年了,你说枕边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看着我爸终于平复了过来,我心里也终于好受了些。
这时安辛在外面叫我,我只好让爸爸好好休息,我会随时过来看他的。
安辛见我出来,赶忙把我拉到一边道:“那人不仅什么都不说,而且他还c还;;”
“还什么你倒是说呀,支支吾吾的!”我怒道。
“他还故意伤害你爸爸的身体;;”
“什么?这人不要命了?”说着我就要去看看这人。
“喂,冷霜霜,你先别激动,我进去先给张队说下,再叫你进来。不过你在那人面前千万不能激动,你越激动,他越高兴。”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我淡淡道,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些事都躲不了,干嘛不去解决它呢。
安辛走后,我去值班室找到了之前去景区的那个医生,我让他帮我去找一张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的x光片,这医生有些纳闷,不过他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也不敢多问,没一会儿,他就找来了一张x光片,指着上面的一些部位道:“这些阴影就是肺癌的病灶部分。你用完了记得要还给我哈!”
我谢过医生后,把x光片装进了一个档案袋,在上面写上:冷封。
哼哼,计划成功,希望这一招有用。
走到监视病房的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来接近高兴的感觉,然后敲了敲门。
安辛开门见是我,皱着眉头小声道:“刚才出来你又不在,乱跑!”
我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但是看到被眼镜男占据的爸爸身体的一刹那,我还是被深深地震颤到了,这该死的眼镜男,简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