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枝丫上传来猫头鹰的叫喊。
帝都的监狱建在郊外,这座监狱里面都是一些死囚。此时,这座监狱上只有几点灯火,两排士兵站在监狱大门的两旁,一言不发,注意着周围的任何动静。
树林中突显一排身影,估摸着有十几人。他们穿着黑衣,融入夜色当中,只有那双眼睛黑暗中发着光。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那双眼睛在这一排人中,最为锐利,就像是恶狼凶残的目光,周围充斥着弑杀之气。
他对那一排人打了几个手势,立刻,所有人都俯身站起,迅速但悄无声息地接近这所监狱。
一些人从侧面,用飞天爪勾住那高厚的城墙,熟练地用绳索攀爬了上去,待已上去,悄悄地接近了在高处巡视的士兵。而另一边,其他人也已靠近了那两排守大门的士兵。
那个高大的男人轻轻吹了声口哨,那些士兵立刻警觉起来,其实有一个大喊,朝那个男人的方向看去,“谁!”
待他想要去一看究竟的时候,那些黑衣人早已飞扑而少,一记手刀将这些士兵打晕。
城墙上面的那些黑衣人轻盈跳下,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他从这些士兵的头头那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巨大的铁制大门,手一挥,全部人都鱼贯而入。
昏暗的走道上时不时传来里面的划拳声,碰杯声,那一群黑衣人皆是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生怕被那些士兵给发现。
一个黑衣人低声地问那个高大的男人:“赢王殿下,苏丫头被关到哪里了?”
原来,那高大的男人正是越赢衍,而说话的人就是苏荷的义兄,张天望,不仅张天望来了,而且那个李秃子李阳康也来了,这一群黑衣人都是越赢衍的亲兵部下,越赢衍值得信任的人。
越赢衍走了几步,到了一处拐角处,侧头一看,皱了皱眉头,有一丝紧张从他的眼底划过,他小声地说:“牢房里没人。”越赢衍早就摸透了监狱内的地形,苏荷被关押在那里他也是一清二楚,可是他居然没有从那个牢里看见苏荷,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望说:“难不成苏丫头被换了一个牢房?”
“先看看。”越赢衍说。
那一群在监狱里喝酒划拳的牢卫丝毫没有注意到越赢衍他们的到来,依旧是喝的非常尽兴。
有一个牢卫说:“哎!那个苏荷被打得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赶紧把她带上来吧,等下别打死人了。”
“好,我下去让他们别打了。”一个牢卫醉醺醺地下了地牢。
越赢衍心中一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地牢门口。
不久,两个牢卫拖上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血拖了一地。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头低垂着,好像是晕了过去。
那两个牢卫压根没有把她当做人,直接连拖带拽地将她送进了牢房,然后一桶盐水泼了过去,将那个女子刺激得半醒过来。
那个女子迷茫地看向牢的周围,害怕地缩起自己的身子,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下流出,浸得地面上深红一片。
越赢衍看见苏荷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一阵绞痛,一股怒火险些将他的理智给摧毁,他的手紧握起来,指甲甚至要嵌进肉中,他的眼睛充血,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要不是张天望在一旁按住他,他就要冲出去,把那些伤了苏荷的人全都杀死。
张天望同样有些愤怒,曾经意气风发的苏荷居然被他们给打成这样,太狠了!他现在同样也是想冲出去为苏荷报仇,但是现在都情况不准他这样做,他还需要安抚越赢衍,“阿衍,别冲动,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救出苏丫头,不能意气用事!”他按住越赢衍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越赢衍几乎是想要甩开张天望手了,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