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弘瑾一惊,身已经率先迈出一步,一只手向前伸,嘴唇无声蠕动,似乎想要挽留。
司祺亲自然将这个动作看成他想要救走战珺羽,嘴角一冷,目光里尽是嘲弄:“纳兰弘瑾,你想要救走你的未婚妻,我偏偏不让你如意。这个女的灵台,我是毁定了!”
说罢银针向前,眼看着便要刺进战珺羽的灵台。
眼光掠到纳兰弘瑾飞身而起的身影,他的目光里,深深都是溢出来的焦急担忧,那是从没有对她表露过的目光,从没有为她袒露过的爱意。
司祺亲心里陡然一空,怨恨指责在这一刻都随着心里的空洞掉落下去。
纳兰弘瑾的背叛,她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衷心祝福,她会痛,会怨,会狠。但是,她不能被恨意遮住灵魂,不能成为不择手段的女人。那样的话,她便不配作为攘边王司泽修的女儿,不配作为鹿王妃鹿畅的女儿。
她是司祺亲,她要忠于自己的灵魂,她要坚守正义。
细来想想,其实她并没有理由怨恨纳兰弘瑾。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两情相悦,而此刻纳兰弘瑾的目光,明明白白写着他对战珺羽的爱意。
爱情从来没有辜不辜负,只有对与不对。谁爱得深,谁便永远都是输家。
年前他之所以说要娶她,不过是误将对妹妹的疼爱当作爱情,而与战珺羽年的朝夕相处,他应该找到了真真正正的爱情。而她,应该祝福。
罢了罢了,除去那少年不知轻重的承诺,他们还是兄妹,十几年的亲情,怎能因为另一名女,而生嫌隙。
司祺亲手中动作慢了下来,计算着纳兰弘瑾的速,恰好让他赶上。
“叮。”银针掉落在地,发出清越声响,司祺亲被纳兰弘瑾一手扯开,往地上砸去。
阮之欢情急之下放开手中长剑,将司祺亲扶起。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
仿佛纳兰弘瑾恰好救下了战珺羽,阮之欢恰好担心司祺亲而后退,给了纳兰弘瑾机会。
“珺羽,你怎么样?”纳兰弘瑾抱住战珺羽,急急问道。
战珺羽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否则,他便无法从战石那里知道自己亲人的下落。
即使与战珺羽的婚约是在战石的逼迫之下答应的,他也不能不担忧战珺羽的安全。
他的生死未卜的亲人,从来都是他的死穴。
战珺羽一改之前的骄傲之态,满眼泪水,楚楚可怜,扑进纳兰弘瑾的怀里:“弘瑾,我好害怕,刚刚你妹妹想要毁掉我的灵台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生怕自己武力被毁,你便不要我了,嫌弃我了。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弘瑾,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纳兰弘瑾并没有回应战珺羽的炙热情感,抬头看向司祺亲,确保她的安全。
司祺亲靠在阮之欢怀里,似乎丧失了生机。
见此,纳兰弘瑾身一僵,只觉得心里被塞进冰块,一阵阵刺痛。
战石见战珺羽脱离了危险,脸上一松,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将恶狠狠的目光射向司祺亲,这个低等的贱民,竟敢伤他的羽儿,简直找死!
武力汇聚,杀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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