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着衡阳郡主道:“郡主,在下出言不逊,请郡主海涵。在下身体不适,想先去亭楼休息片刻,请郡主放行。”
衡阳郡主继续摸下巴,而后示意金一放人。
金一依言让开身。
其他几人见此,也跟着蒋郑兰走了。
泉池里瞬间变得清静。
衡阳郡主面色有些不好,对司祺亲道:“你放跑了本郡主的小乖乖。”
司祺亲蹬大了眼睛,看起来很是无辜:“分明是衡阳大姨你自己放人的啊,怎么怪到我的头上。”
“哼,”衡阳郡主冷哼一声:“别装了,你把本郡主的小乖乖吓成那样,头上冷汗一溜一溜的,除了放人本郡主还能干什么。再说,看你那样,分明是有什么阴谋,蒋洪烈那个老家伙,也该吃吃苦头了。”
当然得吃苦头!司祺亲暗自冷笑。以蒋郑兰的心高气傲,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身份有一点污点。那名丫环,最终会死于自己亲儿手上。
可是,对于蒋郑兰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弑母这一道罪名,就是一把烈火,一场梦魇,时时刻刻缠绕着他,最终会将他吞噬。
到那时,蒋郑兰会入魔,会仇视所能仇视的所有人,从此堕入仇恨报复的深渊。
江朊,蒋洪烈,以及蒋大夫人,每一个都是他的报复对象。
衡阳郡主见司祺亲脸上波光诡谲,隐隐令人心里发寒,又哼了哼,凑了过来:“司祺亲,不管你要做什么,本郡主都不是你的敌人。”破锣一般的嗓音隐隐有种坚决的意味。
司祺亲愣了愣,随即嘴一撇:“当然,大姨你这么老了,怎么会是如花似玉的我的对手!”
“臭丫头,找打!”衡阳郡主一掌拍在司祺亲头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司祺亲,本郡主这十几年来,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
司祺亲一笑,笑得妩媚:“大姨,对我告白行不通的,本姑娘眼界可高着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衡阳郡主忍无可忍瞥了她一眼,带着十二名小倌伶人离开了去。
司祺亲望着衡阳郡主远去的背影,褐色锦服本是庄重的代表,却硬是被她穿成了骚包低俗的代名词,谁又能否认,她的心里触目惊心的伤痕。
衡阳郡主还是闺阁少女之时,歌喉闻名辰都,被称为“莺飞燕舞花满”。而她的第一任夫婿名为肖青,琴艺扬名五国。两人因歌而识,彼此交心,从此琴瑟相合,人间眷侣。可惜,一场毒杀,从此十年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
一颦一笑一伤悲,一生痴迷一世醉。
一磋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那之后,衡阳郡主自毁嗓,接连纳了位夫婿,身后十二名小倌伶人不离身,从此浪荡之名尘嚣日上。
金一将衡阳郡主发丝拨到耳后,湿热气息喷在她的耳后,问道:“龙符真的不用拿回来了吗?”
衡阳郡主被金一的动作逼的有些羞涩,力忽视耳坠的酥麻之感,回道:“那丫头,相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龙符在她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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