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亲只觉得胸腹一阵气闷,翻滚的污浊气息直冲喉口,一张嘴,便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英兆吓了一跳,拦在司泽修身前:“武神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司泽修冰冷的视线盯着他,武神的威压撞击他的身体:“滚!”
英兆被武神威压一幢,腿一软,差点跪倒,却还是倔强站在原地:“武神大人,亲亲是您的女儿,不管如何,您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伤她。”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司泽修面色铁青至,冷哼一声,武力迸射,一下便将英兆掀到一边。
英兆触不及防,被撞到廊柱之上,“咔嚓”,廊柱断裂,身体穿过廊柱撞到楼梯之上。
“老大!”亲兵们丢下门口众人,纷纷奔了进来,将英兆扶起:“老大你没事吧?”
“司祺亲,你好大胆,好好女儿家混迹在流九教之地,还做起强逼的勾当,将男人拖进小馆内欲行苟且之事,简直丢尽我的脸。”司泽修冷笑一声,在司祺亲面前停住,面色冷峻,不留一丝温情。似乎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恨不得除之的仇人。
司祺亲呆呆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肿痛的触感像狞笑着的魔,狂笑着,嘲弄着,绕成狰狞的残影,一点点逼出甚少流出的泪。
这是第一次,挨父王的打。
十年前中毒快死之时,身体像是被投入岩浆,痛苦不堪,她咬紧牙关忍着不敢哭,因为害怕父王会跟着一起流泪伤心。
年前被湘云栽赃陷害,数十名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北辰轩下旨将她赐死,她被父王绑着请罪于朝堂,遭受口诛笔伐。她不会哭,因为她坚信父王比她更心疼。
两年前被丢入巫蛊山,全身腐烂没有一块完好肌肤,女最为看重的样貌毁于一旦,她没有想过哭,因为辰都,有她的父王,在等着她。
可是现在,心被放进油锅不停煎炸,再捞起,绞碎,湮灭。泪,控制不住想要流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脸上的痛楚心似乎接受不到,只是木木的,木木的。
她不想哭,一点也不想,似乎只要哭了,就代表什么逝去了,飘散了,不见了。
鼻酸痛,泪水滚落嘴角,手指蜷曲着,在做最后的挣扎:“父王,我那么做是因为”
下一瞬,所有想要解释的话语便被司泽修绞碎,再也说不出口。
“贱人!我看你就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生性,离开男人你就活不了了是吗?”司泽修额头青筋暴起,似乎想啃噬对方血肉般死死盯着司祺亲,恍惚中,眼前的面容似乎和另一张重合,一样轻灵的面容,一样无助的泪眼,一样虚伪的内里!
相似的面容将心里压抑的恨掀到最高点,司泽修眼珠几乎红的冒血,一脚将司祺亲踹倒在地:“来人,将这孽女重打八十大板,以正我司家门风!”
门口冲进来几名侍卫,不是攘边王府的家丁,反而是宫中带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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