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见有村民便挨个询问。
当来到一处种满木槿花的院子前停下,他提ki便往里走去,在空落落的屋子里寻着属于她的踪迹,看着一个个摆放在屋里的晒几,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看着挂起的白袍,他拿过,上面绣着一朵半开木槿花,他知道,真的是她,可她又为何离去?
他出了院子,一脚登上马鞍,跨身上马,“追。”说完便鞭策疾驰。
村民说,她是在半日前离去的,而刚才来的时候的马车内,或许就是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马车内的夏川槿一手抚上发髻,那原本带着木槿花簪子的地方空空的,忆起当日他摔碎簪子之时的话,他说她不配,那日在悬崖,他依然说的是,她不配。
脸颊上传来丝丝凉意,她抚上自己的脸,竟是泪水湿了脸颊,是她连眼泪都不再温暖,还是因为冬日的关系,她苦笑。
不知行了多久,天已然暗下,马车停下,楚荀来到马车前,揭开帘子,“川槿,今日我们先在客栈歇息一晚。”
她点头,起身出来,跨下马车,随他走进客栈,对上那个来寻楚荀回去的老者的目光,看到的是满满的敌意,她心中苦笑,怕是认定自己是祸害他们君王的妖女了吧,“阿荀,我不会在你那里久居,只要他离去,我马上就会离开。”
蓝相眯眼深思,看着这名女子,知晓,这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夏城的孙女果然不简单,能看清时态,知道自己对她不满。
楚荀蹙眉,“好,到时候,我定不会为难你。”在乌石村,他以为,是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从不敢妄想,当回了宫,即位为帝,他曾燃起一丝期望,却因为她乃为人妻而把这份情一直埋在心中,而当听闻她离开揽月国之时,他曾经以为这份情或是是得以允许的,但就在自己找到她之时才发现,她的心中早已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处。
客栈厢房内,夏川槿坐在靠窗的椅榻上,冬夜里的风吹的她白希的小脸泛着红。
“叩叩川槿是我,你睡了吗?”楚荀站在门外问着。
夏川槿转头看向门外,起身走去,打开一房门。
他走进屋子,知道她并未对自己的事释怀,若不是颜梓琼的到来,她是断然不会答应他的。餮翕众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问着,依旧坐在那椅榻上。
他在她身边坐下,转头看着外面天空上高挂的月亮,缓缓开口,“我是楚国最小的皇子,我母妃得了父皇一生的荣,我出生那年她难产去世了,父皇担心我独自一人,有人会加害于我,便从小就把我送到了揽月国的乌石村。”
夏川槿看向他,眼中有一丝莫名的心疼,却安静的听着。
“是奶娘将我养大,我从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喜欢乌石村的生活,如果不是父皇驾崩之前将我接回了宫,我想我会一辈子留在那里,即使是布衣粗食,但那都让我觉得更踏实,更自由,回宫不久,父皇驾崩,他一道圣旨压住我所有的哥哥,让我这个从未露面的皇子继了位,他说,这是他保护我唯一的办法,却也是最对不起我的办法”
他看向她,“在渔村那日,我不是有意要骗你,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你说,对不起。”
她听的动容,他不像颜梓琼,父皇一生只有一子,不用体会兄弟相争的残酷,她摸摸他的头,让他靠着自己,皇室中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故事的,于他,却太过残忍。
楚荀靠在她的肩上,他喜欢她把自己当成当日的阿荀,而不是如今的楚荀,“川槿,我只想要你开开心心的,只是如此而已。”
夏川槿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他从小背负了太多,如今又要承担起如此大的责任。
他直起身,略显羞涩,“很晚了,那我先离开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