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一听脸一热,训了白虎儿给十一公子耍?王爷对十一公子也太关怀了点吧?
莫非是要将虎儿驯服成猫儿给十一暖被窝?任小十一捏扁搓圆?
赵贤摇摇头,不敢再往下想去,十分同情的望了笼中白虎儿一眼,心里嘀咕道:“以后可难为你了。”
白虎儿似是懂了似的极为凄惨的“嗷呜”了一声。
枕墨楼内十一小声讲述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二人心知肚明,这枕墨楼战倾尘虽已离开,可是他的影卫都藏匿在暗处,她与崔琰的交流里只字不提“太子”二字。
只是“禁药”二字为十一轻轻写在崔琰手心,崔琰自是恍然,与十一一样他本以为禁药是让人死去无痛苦的药,不曾想到这禁药竟然是能使十一身体变小的药。
“可是有副作用,他们说我可能活不过十五。”十一低声叹道。
她说得浅淡,崔琰却是苍白了脸,在这世上他所剩下的唯有相依为命的太子了。
十一抬头望着崔琰,又道:“你也别苦着脸了,你若不想留在战王府,自是可以走的,代我去看看大好河山。”
她的话语重重地敲打着崔琰的心弦,她都这般说了他又如何会走?
“不保护着你,我如何活的习惯自在?”他苦笑。
那苦笑落入十一眼底,顿生一股锥心疼痛,记忆里的崔琰不该是这样的。
“你早就自由了。”她笑。
“是啊,早就自由了,那今后就算是我赖着你的。”他也笑。
十一,无话了。
“十一,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崔琰突然起身说道。
“嗯?”他说得突然且急促,十一似是没有听得真切。
“我带你去风宿亭,那一路长堤垂柳抽出新枝美极了!”他伸手抱起十一说道。
大手碰触到十一柔软的腰身他立马僵硬住了,小十一也红了脸,她自小还没同崔琰这么亲昵过呢,虽说对方并不知她是女子,所谓不知者无罪,但她此刻却有些不能受用了。
什么时候,这个青涩的少年成长成高大魁梧的男子了?
什么时候,他白嫩的肤色渐渐变成诱c人的古铜色了?
哎本是她的错,世界都在前进,朝代在更迭,少年变成男子,唯独只有她变成了孩童
十一也没有继续别扭下去,转而搂紧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抱了出去。
风宿亭的确还是风宿亭,堤边杨柳,湖心扁舟,一切都还在,只不过朱颜改。
“那里皇兄还带我划过船呢”十一望着湖心的船呢喃出声。
只是那“皇兄”二字让崔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还好他走得急,并没有立马有人跟来。
十一低着头道:“其实私下里我都是叫他哥哥的。”在十一心里“哥哥”比“皇兄”亲。
崔琰不想让十一想起以往,忙道:“十一,以后我存了足够的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
“听说扬州城不错,蜀地也不错,或者我们去草原”崔琰说道,目光有些游离。
十一小鼻子一酸,搂着崔琰的小手更紧了,她将小脸贴近他的胸膛,耳边传来男子强而持久的心跳声。
这一刻是难得的心安。
十一在崔琰的肩头睡着了,时间流逝,流年逆转皆与她无关。
崔琰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在她耳边喃呢道:“十一,战王不是表面温和的人,留你你孤身一人在战王府我不放心。”
他不相信一条狼能改掉与生俱来的残暴,楚战王在雷雨交加的新月之夜里降生的男子,传言之中他从娘胎破肚而出,降生之日百花皆葬。
楚地更是流传此人生性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