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他依旧记得
“你再说一遍!”十二岁的锦衣“少年”指着那群劫匪吼道,“方才是哪个杂种对本爷说要老子交出金银珠宝,放过我们的!”
我们?崔琰看着他家太子手指指的地方,正是那五人的方向
“带走!”劫匪首领说道,说着就有十几个劫匪上前来。
崔琰的手已经握着自己的宝刀刀鞘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贱了,不等到太子下那句恶寒的命令他的宝刀就是出不了刀鞘。
等了良久,崔琰都没有耐心了,风吹了一阵一阵,太子还是站在那里,眼看那狗贼的手都要碰到太子了
那茅草车旁五人也看得冷汗淋漓,正等着劫匪走近时出剑!最好是等劫匪去碰触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少年的时候,分散注意,攻其不备!
“崔琰!咬他们!”锦衣的人儿微勾唇道。
崔琰的刀是出鞘了,可是却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
为什么每次太子下令的时候他都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他本以为他习惯了,只是他堂堂一品带刀侍卫,每次要被太子形容的像一条狗一样?每每想着就是一阵恶寒。
崔琰内心颇为不爽,那么只有拿这些劫匪出气了!
崔琰冷目一扫那一众劫匪,身影一闪,宝刀一挥,一众劫匪的高冠就已落地!
秋风过处,鸦雀无声
众人呆了,唯沈宿含笑道:“嗯,这次不错,没有秃头的,也没掉血的”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一命抵一命,你们杀了爷的车夫,就理所当然留下一人的性命!”
华服少年指间露出一枚铜板,只是一瞬一息的功夫就射入一贼匪咽喉。
一众劫匪仓皇四遁,方才他们连那人身影都没看到,那人就取下他们的高冠,若是那人有心取他们首级岂有不能之理?
劫匪四逃后,轮到那五人发呆了。
蒙面的少年亦是讶然,如斯快速的刀法,其人定是来历不凡,他对身旁年长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中年男子立马会意上前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崔琰这才打量起五人,直接道:“尔等也不会是农夫吧。”
隐瞒只能更生疑惑,所以中年男子没有隐瞒而是解释道:“我们的确不是农夫,深宅之争殃及少主,少主年幼,又体弱多病,才流落至此,洛邑已无立锥之地,我等想护少爷往南边谋生计去。”
他说的很诚恳,崔琰约摸信了,沈宿也姑且信了望了一眼那五人道:“我们正要往南边而去,如果愿意,可以同行。”
“爷!”崔琰浅浅地喝了一声。
“这”中年男子看看沈宿又看看崔琰,转头又看向他家公子。
沈宿朝马车走去,斜眼一瞥那蒙面少年,边慵懒道:“他不坐马车骑马一路颠簸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要他和我坐马车吧,我可以照顾他,你们几个行在后面。”
几人对视,算是同意了。
沈宿望着马车前阿六渐渐丧失体温的身体,眉目略动,暗藏在袖间的手略动。
“走吧。”她低喃一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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