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心太苦了,我心太苦了”
雍王妃这一说后,眼睛忍不住落了下来。
瞧着雍王妃这无声无息的哭泣,那嬷嬷也是在旁边不知道如何劝好?她只得试着劝了话,道:“王妃娘娘,一切都好了,您瞧瞧,那个爬了主子榻的贱人,已经成了一把黄土。她的儿,现在不还叫着王妃娘娘母妃吗?”
嬷嬷这般说,雍王妃脸色还是不好看,她道:“嬷嬷,那又如何?本王妃为她的儿子谋算,本王妃心中不甘心。本王妃的儿,刚生下来就没命了”
“王妃娘娘,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嬷嬷只能这般劝,要不然,还能说什么。在嬷嬷看来,万般都是命啊。命中注定,实在是莫奈何?
就像是现在的雍王妃一样,当年何尝不是被父母宠在了手心里。可那又如何?为了家族的利益,不也嫁给了别人做继室吗?更何况,这一嫁了,又是信了男人的那张嘴啊。
雍王别看现在对着雍王妃好,在嬷嬷看来,那也是她家王妃熬过来的。想当年,日子过得多难啊。“王妃娘娘,那些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往后只会更好的,更好的。”陪嫁嬷嬷是雍王妃的心腹,劝了话,自然也是站了雍王妃的立场。
“更好吗?”雍王妃不知道应该信了这句话。
当年的雍王妃,被自己的丫环爬上了雍王的榻,那是雍王妃心底的一根刺。这个可恶的丫环,背主的丫环,自然没个好下场。可雍王妃也是吃了亏,因为,两人好巧不巧的都怀孕了。雍王妃不肖说了,那是恨不得揉搓了这个丫环,可偏偏这丫环胆敢上了主子的榻,那自然有些手腕的。
雍王妃是快刀斩乱麻,却不曾想,中了黄雀的招。被别人得利了,那一刻,在孩子生下来,就是夭折时,雍王妃已经心死如灰了。
“当年,当年若不是我儿夭折,我岂会养大那个贱人的儿子?”在雍王妃的心底,非常的矛盾,可以讲,一方面赵允吉的天真,赵允吉的善良,让雍王妃心底是欢喜的。另一方面,赵允吉的真正身份,又是让雍王妃暗恨的。
“王妃娘娘,世子爷是您的儿子。”陪嫁嬷嬷是全程参与的过程,自然晓得,她们在王妃娘娘生下死胎后,就是给那个爬了主子榻的丫环灌了催产的药。所以,是把两人生的孩子调个包。
丫环和孩子,一起没好命的去了。而雍王妃有了一个儿子,一个让她在雍王府站住了脚跟的儿子。雍王妃此时说道:“嬷嬷,可我还是后悔,我在想,我的小儿这些年里,可过得好?”
看着本业属于自己儿子的一切,被别人抢站了,雍王妃心底说不出的堵。可偏偏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能怪谁呢?
“王妃娘娘,您”嬷嬷还想劝话,可雍王妃已经不想听了,她只道:“嬷嬷,无事,就这样吧。这事情咱们不管了,那允吉关在了府里。一切,就这样罢了,我有些累了,真累了。”
雍王妃觉得累,是因为她的心累。她得给这个养子收了尾巴,她的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起,她生下的那个孩子,那个薄命的孩子。
虽然,雍王当初得了利的侧室,早已经被她闹得连坟也没一座,做个孤魂野鬼。可雍王妃还是恨啊。毕竟,那一回的算计,生下了死胎,再也无法怀孕,这是雍王妃永远的痛。雍王妃如何不痛呢?
雍王妃恨得不轻,可这依然改变了,发生的事实。
雍王妃的想法,赵允吉是不会知道的。因为,赵允吉很受打击的回去后,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会把一事情弄得这般糟糕?
赵允吉想不到答案,而且,他被禁足,不能出了府。以此,赵允吉很难受,他觉得自己这个结拜弟弟,是非常不合格的。
赵允吉被禁足后,李问虚在京城的日子更难了。毕竟,有了顺恩公府的为难,李问虚再想找到了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