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欲动,东面的鹤兰又不安分,朝廷之上党派争斗愈演愈烈,内忧外患令朕心力交瘁。太子虽然让朕伤透了心,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朕也是万万动他不得的……”
允帝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苏伯年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下外敌难平,外戚作乱,朝纲不正,纵使太子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太子出手。若是二废太子,只怕朝中又会涌动起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暗波。
“微臣定当竭力为陛下排忧解难。”苏伯年起身下跪,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可是谁都没有看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这就是天助他也,不早不晚,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隔天傍晚,苏伯年就差人送给了芙香一封信。信里寥寥数语,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同允帝相聊甚欢,可放心的将他入宫的消息告诉花扶柳。
言歌见芙香看完信以后神情舒展,就知道一定是个不错的消息,便说道,“夫人这下可以放心了。”
芙香点点头,取了烛台将信纸点燃,火舌舔着纸往上窜,芙香手一松,卷着火星的信纸就轻飘飘的落在了银盘中,瞬间灰飞烟灭了。
“过两日等天气好些了我们再去一趟清安寺。”芙香喝了一口枣茶道。
“上次夫人说想接老夫人来过端午,这次去清安寺,刚好问问老夫人的意思。”芙香说过的话言歌一直记着。
“诶,姑姑性子寡淡,一切还是看姑姑的意思吧。”芙香摇了摇头,但想到苏伯年说花扶柳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心里不禁又坦然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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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终于放晴了,明晃晃的日头虽还是被厚厚的云层遮掩着,可到底少了闷热的湿气,人也变的清爽干净起来。
芙香起了个大早,前几日阴雨连连,她托老师傅炒制好的明后茶一直搁在茶房里还没来得及吹风见日的,今日刚好一并都整理一下。
可谁知,她手上刚沾了茶叶,唐九儿就欢腾的闯了进来。
“我扰了姐姐了?”她嘻嘻一笑,说着抱歉的话,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因觉得九儿并不是外人,所以芙香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我想言歌姐姐做的茯苓糕了。”言歌做茯苓糕的手艺是和春痕学的,手法、工序和外头的那些都一样,只是在磨糯米的时候加了一味蜂蜜,所以糕点出炉以后特别香糯,却甜而不腻。前阵子言歌做了两笼,芙香差人各处送了一些,唐九儿吃过以后就一直记着这个味道。
“就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芙香失笑的喊来了言歌,“小厨房里还有茯苓么?”
言歌也是个通透的,芙香只说了一句,她便笑眯眯的接了话,“有的,我这就去给九儿姑娘做茯苓糕去。”
“谢谢言歌姐姐。”唐九儿撒娇一笑,让人看着满心欢喜。
“你多做一些吧,回头让她吃好了再带些回去。”芙香对言歌说完,又转头对唐九儿说道,“可不能当正餐吃,早晚吃一块就成,吃多了要积食的。”
言歌应了一声以后转身去了小厨房。
看着言歌走远了,唐九儿才吐了吐舌头道,“姐姐又当我是三岁的娃娃呢。”
“三岁的娃娃都比你懂事。”芙香也丝毫不给她面子的直接点破。
唐九儿就缠上了芙香的手臂摇晃着娇嗔道,“姐姐就知道取笑我。”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附在芙香的耳畔轻语道,“说到娃娃,我倒是听到一桩有趣的事儿哦。”
“哦?”芙香诧异的看向了她。唐九儿虽然调皮爱闹,却不是个多嘴长舌的,眼下她这么一说,还真引起了芙香的好奇。
“听说霍夫人肚子不争气,霍老夫人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