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七爷又说了让人家姑娘觉着不中听的话了吧。”白聿熙和云璟相熟,即便知道他尊贵的身份,可是口气却如同和寻常朋友说话一般,并没有特别谦卑或者小心翼翼。
“她就是那个侯府的姑娘?”云璟看了一眼白聿熙,嘴角突然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是。”
“哦,为人如何?”
“聪明细心。”
“啧啧,聿熙,你甚少夸人的,尤其是个姑娘。”云璟笑出了声,眉宇飞扬,英气逼人。
“那是因为为七爷办事,以前从未有过女子。”白聿熙从容淡定的一句话让云璟脸上的得意之色立刻消退的无影无踪。
“和你聊天真是无趣。”云璟白了他一眼,继续往湖边走去。
已近初冬,放眼望去,整个悠然不问尽显萧瑟,惟独远处那几株松柏,看着倒是郁郁葱葱青翠叠叠,总算还有那么一丝生气。
“我最近总觉得日子过的真快,你瞧,一转眼又是深秋了。”望着满园浓浓的秋意,云璟出声感叹了一句。
“听闻近日太子的动作大了些?”白聿熙顺着云璟眺望的方向环顾了一下四周,下意识的往湖中水榭看去,可芙香的身姿已经远的有些模糊了。
“太子,呵呵,太子!”说道当朝太子,云璟那慵懒的眼眸瞬间转厉,冷笑道,“他说西南王李啸拥兵自重,同父皇说要削去西南王的兵权。”
“太子终究还是心急了一些。”
“已经废过一次,如果这次他还不把握机会的话,那么将来的下场他自己也知道一定是惨不忍睹的。”云璟一边说,一边从湖边的石凳上拿起了鱼食。
一把洒下去,平静的湖面立刻被四面八方涌来的锦鲤所搅的支离破碎。成群结队的锦鲤摇摆着尾巴纷抢鱼食,混乱无比。
“陛下的身子还不见好么?”允帝早年征战沙场,平瓦喇,定北疆,英勇无比,却也落下一身的伤病。年轻的时候倒并不觉得什么,可年岁一大,旧疾反复,一病倒后才感觉到了力不从心,人如灯枯。
果然,云璟默默的摇了摇头,“药石从未间断过,可是人就是不见好,太医院的陈院首说,多半是熬不过明年冬天了。”
“难怪太子殿下要心急了。”望着那成群的锦鲤,白聿熙微叹道,“不过这操之过急的也太明显了。西南王?呵呵,太子自己手握御林军还不肯消停,现在竟然连西南王手中的兵权也想并入囊中。”
“呵,有了兵权又如何。”云璟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就全把西南王和滇秀王两人的兵权都给他,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他要让太子知道,即便费尽心思,他也一定得不到这天下。
用膳的时候,芙香发觉云璟对自己的态度倒不似初见时的那般无理了。她端着汤碗默默的喝着热汤,却总是忍不住想往身侧看。那是七皇子啊,这让芙香不得不惊讶于世事的多变。上一世,她光是为了吃饱穿暖就费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可这一世,她却与皇族同桌用膳……
“怎么,姑娘光是瞧着我就能饱腹?”
一句轻笑打断了芙香的思绪,她顺势望去,开口的就是云璟。
“七爷说笑了,我这是在瞻仰当今圣上的尊容呢!”她灵机一动,大方的回敬了一句。
云璟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后才佯装怒意的轻哼道,“顽劣女子,油嘴滑舌。”
“都说虎父无犬子,想必七皇子与当今圣上定是十分相像的。芙香今日有幸能瞻仰龙颜,自然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之前苏伯年就已经和她说过,七皇子看似傲慢清高不可一世,实则却是顶顶好说话的一个人。
“哈哈,七爷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看着云璟被芙香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苏伯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