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出了茶舍,此时这么一折腾,头疼眼晕的,胃还直泛酸。
“夫人不舒服?”见芙香紧闭双眼靠着车里的背垫不说话,言歌轻轻的问了一句。
芙香摇了摇头,突然睁开眼睛叮嘱道,“一会到了白府,我不舒服的事儿不要多嘴。”
“夫人这是何苦……”
“记得没?”芙香难得对言歌出言警示,便是这般施压之下,言歌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芙香下车的时候就看见白府朱门敞开,不少丫鬟和小厮正搬着花盆进进出出。而白聿熙,便是这般迎光而立,颀长的身材挺拔如松,一身墨色长衫让他更显俊秀贵气,真正是一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可惜他薄唇紧闭,双眸幽暗深邃略透寒意,若是块美玉,也只怕会冰了旁人的掌心。
已经翩然来到他的身后,突然想到这个,芙香不禁轻笑出声。当她惊觉不妥正要绕过白聿熙从偏门进府的时候,却还是被立刻转身的他抓了个正着。
“来了。”最平常的口吻,却刹那间暖了芙香的心。
“嗯。”芙香点点头,笑着说道,“瞧白少的眉毛都要打成结了,今日是你父亲的好日子,白少也不跟着与有荣焉一下,大清早的生生绷着一张脸,让人看着都会紧张。”
“诶。”白聿熙听她这么一说,终于柔化了一下板着的俊脸,“没的让人省心的,一大清早便有几个偷懒的接二连三的打碎花盆了。”
芙香转身看了看下人们手中抬着的土瓦花盆,盆里栽着的是一朵朵娇小明媚的紫色丁香。“这是丁香花?”在寿宴上见着此花,芙香倒是头一次。
“是啊。”察觉出芙香口气中的疑惑,白聿熙解释道,“这是父亲要送给母亲的。”言下之意这花并不是白老爷寿辰上所用的。
“白老爷和夫人琴瑟之好共挽鹿车,真是令人羡慕不已。”这话,她说的真情意切,诚信之至。
白聿熙转头看了看她,见芙香正盯着门口摆放的丁香花发呆。那眼神,娇媚温柔,竟真的带着丝丝羡慕。
夏风轻略,浮动花香。此情此景,他竟希望时光永驻,不再流逝。
“啊,白少今日肯定诸事缠身,上回你带我进白府,茶房的路我还记得,白少不用费心让人带路了,我自己过去便行。”跟在花扶柳身边多年,芙香习惯处处记路,只要走过一次,就可不用劳烦他人。
白聿熙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辆马车从北面驶来,不偏不倚的停在了白府的正门口。
见着马车,白聿熙心中已了然来者何人,可芙香却偏了头满眼好奇。
只见马车一停稳,车帘子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端庄秀丽的贵妇,一身华服,笑语嫣然,眉宇间同白聿熙有着几分相似。
“可是来的早了些?”贵妇下了车,转身又从车内抱出了一个两、三岁大的粉娃娃,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大姐。”白聿熙连忙迎了上去,“哪里是来的早了,我还正想着咱们家最爱操心的人怎么这会儿还不现身呢。”
“诶,瑞哥儿早起的时候闹腾了一阵子,又是尿床又是打翻了粥碗的,这不拖到现在才刚到呢。”来的正是白府长女白心慈。
“瑞哥儿没羞哦,小小男子汉还尿床呢。”白聿熙说着伸手逗着白心慈抱着的粉娃娃,那娃娃似认得他一般,被一白聿熙一逗,便“咯咯咯”笑着伸出了小手想让他抱。
“怎么,你还亲自站在门口看着?”白心慈将瑞哥儿交至白聿熙手中,整了整因为抱孩子而略显皱褶的衣裳随口问道。
“他们急急躁躁的方才已经打碎了几个花盆,我不放心就出来看看。”白聿熙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抱着瑞哥儿回头看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