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险些没有站住脚步,她全身都疼,某一处更是火烧火辣似的灼痛着,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告诉她,昨晚这个男人究竟对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可现在他竟然还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他是在挑战她的极限么……?
薄荷用力的磨了磨牙,并没有搭理男人,而是继续拉着床单迈着脚步回到床边,她想穿衣服离开这里,可是站在床边才发现自己被撕下来的只有两条丝巾,而此刻躺在地上的那两条丝巾却已经脏的……面目不清了。舒蝤鴵裻
背后突然觉得很凉,薄荷回头,原本坐在沙发里的男人顷刻间就消失不见,而窗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圆圆敞开,灰色的窗帘在那里独自飞舞……仿佛他从未在这个清晨出现过似的。
薄荷坐在地上,胃开始隐隐作痛。
她已经快两天没吃药了,药在她的包里,而包包……似乎在昨天被绑架后就从自己身上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帮人扣了下来,幸好她的包包里只有电话和一些钱,身份证那些统统都在酒店里。
无力的抚着自己的脸,薄荷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现在她已经失了神……她也只能接受,除了接受她也无法回到昨天了啊。如果可以选择,一定再也不会不自量力跑去救人了,而是继续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埋成鸵鸟也不愿意再爬起来。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选择的。
“叩叩。”门突然被敲响,薄荷被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单捂紧自己的身子,包括脖子和胳膊,刚刚捂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光着脚,穿着泰国服侍的女子拖着托盘走了进来,先是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合着双手向薄荷问候了一句:“萨瓦迪卡!”也只不过问候了一句便退着身子出去了,还自动的带上了门。
薄荷轻轻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向桌子,托盘里放着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个袋子。
薄荷拿起袋子往桌子上倒出里面的东西,在看清那些东西时却禁不住的愣住了。
这些是……那个人准备的?
薄荷伸手拿起大红色的裙子,很简单的一条裙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明烈而她又几乎没穿过的……颜色。肉色的小内裤,肉色的胸罩,甚至……一只迅速恢复擦伤消肿的药膏。薄荷将药膏紧紧的拽在手里用力的抿着唇,他这是要做什么?对她的施舍还是……内疚?
不,他这种会去赌场买人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不是黑社会分子就是社会的败类,要么就是扶不起的富二代。薄荷扬起手很想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可是顿了顿还是又放了下来,但是她正需要这些东西啊,遍体凌伤的她需要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她不愿意向命运妥协,她也不愿意屈服,可她愿意接受考验,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这一切。
强咽下三明治和牛奶,涂抹药膏,换上裙子,可是手臂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淤却依然暴露在外面。薄荷看向纯白和米色的格子桌布,伸手将它卷了起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迈着步子走出这个狼藉,让她不堪回首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木质的地板,长长的回廊,让她不知道身在何处。
光着脚向着有阳光的地方走去,轻轻的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小门,强烈而又明烈的阳光正无比耀眼的照耀着整个世界,照耀着头发还湿润,脸色还苍白,身形还单薄的薄荷身上。她伸出手掌想要挡住阳光,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指缝间却不停的溜出那么几丝……
薄荷光着脚走下依然是木质地板的三层阶梯,她站在院子里,站在刺脚的青草上,用肩上的桌布披肩挡住自己一般的脸,然后转身朝着右边走去。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两步,却顿住,眼睛圆圆的睁着,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