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说,原来是这样!
常霓霓说,能不能找他家的哪位朋友,帮忙做做工作,让我们见见他们的儿子。
老大妈说,你见了他儿子也白搭,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你问他有啥用,警察都没问出个名堂来。
葛溪源说,那我们也想和他父母交流一下,或许能了解一点情况,对我们寻找失踪家人有帮助。
老大妈说,这个好办,那两夫妇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我替你们沟通沟通。你俩先找地方住下,有眉目了我就通知你们。
葛溪源和常霓霓千恩万谢的出来,先就近找了家宾馆住下,等待老大妈的通知。
第二天下午,管委会那位大妈来电话了,说范德路父母的工作做通了,答应和他们见面,不过地点不要在他们家。
葛溪源连说,好好好,太感谢了,地点由他们定吧,我们充分尊重两位前辈的意愿。
范德路父母选了附近的一家茶吧,找了个雅间,四人坐下,葛溪源先付了茶钱,又叫了几样小吃,恭恭敬敬的摆在范德路父母面前。
“前辈,说来惭愧,”葛溪源知道,先得动之以情,“我五年没有见到我父母了,现在想来,真是很不应该啊!父母把我们养大不容易,可是我们一飞出窝就很难想到父母,等到明白过来要想孝敬的时候,往往为时太晚!”
“是,是这个理!”范德路父母果然赞同。
“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失踪的父母,还有乡亲,好好回报他们的大恩!”葛溪源说。
“好,那好,就该这样!”范德路父亲说。
葛溪源说:“您儿子很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我们很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范德路父亲重重叹息一声,说,“我们也不知道,帮不上你的忙啊!”
常霓霓说:“您儿子说过一些什么,您还记得吗?”
范德路父亲说:“当时是你们那里的派出所先通知我儿子的学校,学校又通知了我们,是我到你们那儿去接的儿子。到那儿的时候,路儿说话就让人听不明白了。”
范德路父亲说到这儿,他老婆就开始擦眼泪了。常霓霓赶紧掏出自己随身带的精品纸巾,双手托着送到他老婆手边。
葛溪源说:“您能回忆起一些细节或者片段吗,或许对我们会有帮助。”
范德路父亲说:“你们让我想想,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都把那会儿的忘掉了。”
常霓霓问:“后来是怎么回事,让你们那么反感警察?”
范德路母亲恨恨地说:“都是警察逼的,他们要不威胁我儿子,也不至于要弄进精神病院!”
范德路父母告诉葛溪源,儿子接回家后,在他们的安抚下,情绪慢慢平定。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是不久就有警察找上门来,追问另一个人的下落。当初范德路是两人同去的,那人是他儿子在网上邀约的本市驴友。他儿子回来了,那人没回来。警察找他儿子谈话,两个片区的警察都来反复询问,可是无论他儿子说什么,警察都认为是在撒谎。他们怀疑是范德路谋杀了那个同伴,他儿子承受不起这样大的心理压力,精神崩溃了。
葛溪源和常霓霓也深深叹息。过了一会儿,葛溪源追问:“小范到底说什么,警察会认为他撒谎呢?”
范德路父亲说:“我们也不知道,警察问话的时候,不让我们在场。”
葛溪源问不出要领,很是失望。他和常霓霓回到宾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正苦闷的时候,范德路父亲打来电话说,回忆起当初他儿子提到过“猴子”。
“猴子?”葛溪源想,这会和猴子有关吗?他记得家乡的山林中是有猴子,可是不在近处,村里人从不猎猴,两下向来相安无事,怎么会和猴子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