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我狠下了心。我不想让她失望,但是心里还是在发抖。
我想像着从未谋面的她父母的样子,尤其是把她母亲想像得很冰冷。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位岚焉飧雒览龆屏嫉呐母改赶胂竦萌绱丝植馈?gt;
“我该怎么做?”站在她家门口,我问贤珠。
“什么怎么做?”她猜中我的心思,咯咯笑了。
“不,我知道了。”
我想,说我是京姬的弟弟就行了,那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贤珠微笑道:“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
“真的吗?”
“真的,不过总不能空手进去吧。”
“帮我拿着这个。”她从包里掏出钥匙,把包递给我。
门一开,一只壮如公牛的狼犬就狂吠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扑过来的样子。
“你总带着钥匙?”
贤珠答非所问:“进去吧,还等什么?”她的表情很诡秘,笑容里隐藏着什么。
“你家里谁在?”
“孩子们在。”
“孩子们?”
“贤进,贤喵,贤具。”
怎么回事?她们家只有三个女儿,我的记忆中她的两位姐姐都在国外,哪来的三个弟弟?
“什么?”
“它就是贤具,贤进是只哈巴狗,贤喵是猫的名字。”
“真有意思。”
“因为家里没有儿子,爸爸给它们起的名字。都是公的,恶心死了。”
“你父母呢?”我放松地问。
“怎么,刚才紧张了?”
“还用问?”
我叹了口气,刚才吓得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
“那也不及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牵挂、焦虑和失落的十分之一。”贤珠撇撇嘴。
我开怀地笑了。
“别笑,我的气还没消呢。”
“我也是。”
“呸——你生什么气?贤具,替我骂这个坏蛋。”
也怪,刚刚安静下来的狼犬,又叫了起来。
“贤具,贤具,是我,你姐夫。”
狗不买我的账,一直狂叫着。我这句“姐夫”,逗得贤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样子并不讨厌这个称呼。
“你不许再让我哭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抱起她转了一圈。狗嫉妒地狂叫着。
“贤具,别叫了。”真是条聪明的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顺从的狗。
“吃掉它太可惜了。”
“我怎么请来了一个野蛮人?”
“喜欢野蛮人的就不是野蛮人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了?”
“那可能是在梦里吧。”
“我少根筋。快进来,被邻居撞见了,我就该嫁不出去了。”贤珠推开房门,白色的哈巴狗兴奋地向她扑过来。不过一看到我,就跟外面的狼犬一样叫了起来。
“小贤进多孤单啊。”贤珠摸摸它的脑袋,小东西也冲着她摇头摆尾。
紫色的地毯和低垂的落地窗帘,给室内增添了柔和与庄重的气氛。贤珠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客厅很豪华,大大的壁钟,多如繁星的水石,井然有序的瓷器……
我看着摆在电视机上的全家福,问她:“哪儿去了?”
“我爸妈?”
“嗯。”
“明天是姨夫的六十大寿,去大田①了,你那么担心?”
我点了点头。
贤珠莞尔:“别担心,明天才回来,喝不喝饮料?”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