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浪,后半部分的尾浪已基本平息,所以射击时受影响最大的是伏击线的中部,我们在那里部署的是最熟练的火力小组,他们曾在海上训练过,对在海浪的颠簸中射击较有经验......这些本来应该进更行长时间的训练,但来不及了,只能靠大家战场发挥了!”
“你放心少校,能打航母的机枪手怎么会发挥不好?”一名少尉说。
“我再说一遍:航母不在攻击范围内!别总想着它!谁在它上面浪费弹药是要负责任的!”海军大校生气地喊,引起了一阵笑声。
天黑后,晨光部队来到了一个靶场上,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一只奇怪的模拟舰队。那是用几十张大硬纸板剪出的各种舰只的侧面形状,每张硬纸板下面都有两个小轮,由一个士兵在后面推着它前行,这些硬纸板排成敌舰队的阵形缓缓地移过靶场。每一位射手用一挺轻机枪向他负责的目标瞄准,每挺机枪的枪管前部都捆着一个激光教鞭,用以在靶子上指示弹着点。射手们努力使那个红色光点在靶子上按预定的扫射路线移动。这种练习一直进行到深夜,直到每个人对自己负责的目标的射击过程都很熟悉为止。那些在黑暗中缓缓移动的船形,以及那些船形上同样缓缓移动着的红色光点,构成了一幅抽象而神秘的画面,且极具催眠作用,最后令大家都昏昏欲睡。
后半夜他们都去一座海军营房大楼里睡觉。据说在诺曼底登陆的前夜,有一位心理学家去观察士兵们的睡眠情况,他本以为在这血战的前夜无人能入睡,但恰恰相反,所有的人睡得比平时还深,他认为这是人体对即将到来的超量消耗的一种本能反应,这种反应只有在群体中才能表现出来。这时大家也很快入睡,这是无梦的一夜。
以下的故事是丁仪后来断断续续听说的。
船出港后,在一艘做为指挥船的稍大些的渔船上,康明和海军方面的指挥官开了一个小会。指挥这上百名驾驶渔船的舵手和轮机手的是一名海军少校、一名上尉和两名中尉。海军少校对康明说:“中校,我看你的人还是躲到底舱去吧,一看你们就不像打鱼的。”
“我们都受不了下面的鱼腥味。”康明苦笑着说。
上尉说:“命令只是要求我们将把渔船开到指定的海域,当敌舰队出现时接受您的指挥,上级说这次任务极其危险,让我们自愿报名,这可真不多见。”
一名中尉说:“我是旅大级上的航海长,要在这小破船儿上被击沉,多少惨了点儿。”
“如果这艘小破船是去攻击航母战斗群呢?”康明问。
中尉点点头:“这就壮烈多了,攻击航母当然是我和同学们的最高理想,其二才是当舰长,其三是找个能忍受我们长期出海的好女孩儿。”
“我们的船负责的目标是一艘巡洋舰,如果成功,敌航母将在几分钟内被击沉。”
四个海军军官顿时目瞪口呆,“中校,你不是说着玩的?!”
康明说:“干嘛这么大惊小怪?你们老前辈的气魄哪去了?建国初期,海军曾经用木帆船击沉过驱逐舰。”
“是啊,照此发展下去,我们就该驾着冲浪板去攻击海上战略平台了!(注:海上战略平台为一种构想中的巨舰,呈半潜水的平台状,以中远程导弹为主要武器,为航空母舰的换代品。)”少校说。
一名中尉说:“就算是这样,也得有武器啊?我们船上的武器,就咱们这几支手枪了。”
康明问:“你们认为我们带上船的装备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武器吗?”少校看看另外三名同事问。
上尉说:“那好像是电台雷达之类的东西吧,甲板上放的那玩艺儿不是天线吗?”
“我现在告诉你们,那就是我们将用于攻击航母战斗群的武器。”康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