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人,然后是地球大使,噢,对了,当然还有我,您瞧,就因为我不让他摸我的大腿。当时他一个劲地大声吼叫,说什么‘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
“哦,这可太有趣了,”年轻的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再往后的事,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我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吧。我还从来没受过这份洋罪呢。知道吗,我一定要把这个上校告到法庭上去。好了,就这样吧,该说的都说了,赶快把枪套还我吧,求您了。”
两个卫兵互相使了个眼色,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就在这时,从天花板——确切地说是从通风口里传出了一个不很响亮,却威严十足的声音:“把枪套还给她。”
话音未落,卫兵们吓得都跳了起来,对着那声音深深地鞠下躬去。
接着,其中一个跑出门外,几秒钟后就拿着柯拉没有系上皮带的枪套跑了回来。当他把东西还给物主时,双手还在微微地抖个不停。
“非常感谢。”柯拉解开枪套说。
她的这个举动竟然把两个卫兵和护士小姐吓得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枪套里装着的只有几块亮晶晶包装的口香糖。
“拿去吃吧。”说着话柯拉随手剥了一块塞进口中。
几个人谁也没有领情。
“好吧,不吃算啦,”柯拉说,“现在没你们的事了,可以走了。”
卫兵没敢立即回答,而是请示似的看着天花板,从那里只传来声重重的叹息,于是所有人便鱼贯而出,离开了病房。
只剩下若有所思地嚼着口香糖的柯拉。
当最后一个卫兵走出屋子,关上门后,她问道:“恐怕您早就知道我的枪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当然知道,”那个声音冷笑了一声,回答道,“不过我想你也早料到这一点了吧。”
“我这样一副草包美人的样子,没有这东西可不行,”柯拉开诚布公地说,“我不得不耍点小手段。要不然的话我早该成了那些卑鄙男人们的玩物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断我忠诚的奥基·列德上校的三根脚趾头?”
“那是他自己弄的,”柯拉尖声断然否定道,“怎么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呢?您可千万别信那些鬼话。”
“你说的也有可能……有可能……”那个声音并没有和柯拉进行争辩。
“他还打坏主意,故意给我灌酒,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主使的。”柯拉说。
“反正我可没给他下过这种命令,那得由他自己负责。”
“噢,既然这样,那就说明一切错误都在他而不在我喽,”柯拉赞同道,“好吧,现在我要起来换衣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去干自己的正经事了呢?”
“是的,的确有很多刻不容缓的事在等着我去处理,”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那么咱们就明天早上在我的办公室见吧。现在我建议,柯拉,好好休息休息——已经不早了,你也折腾一天了。”
随后,一阵咯嚓咯嚓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地离去了。病房里又恢复了坟墓般的寂静。
柯拉又剥了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然后拉响了振铃。
护士小姐立即跑了过来。
“我要搬回酒店去住,”柯拉说,“我的行李呢?”
“您的行李已经送到酒店去了,车停在大门口。”护士回答。
“好的,那我就走了!”
“哦不,请您稍等一会儿,我去把您的外套拿过来!”护士小姐惊恐万状地大声叫道。
“好吧。”柯拉说着转过身去,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