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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陶先生的生日。今年是他的本命年,陶先生说得操办一下,一喜冲三灾。齐总给陶先生的礼物都准备好了。那我送他什么礼物,送他什么他才看得起、我又能承受呢。
刚收拾好,陶先生就来了,把他迎进门,我上厨房给他盛汤。边盛边想陶先生过生日,陶先生老婆又会送他什么礼物呢,老夫老妻的,她会给陶先生买同样贵重的生日礼物吗。再说陶先生那么有钱,想要的东西早就买了,我想都想不出他缺什么,也想不出自己能送什么给他。有钱多好呵,有钱还可以自由自在地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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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转眼就来了。到了晚上齐总说,得走了,陶今天过生日,公司里的人都去,还有很多朋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我有点不相信,说,我……
齐总一说出这个想法之后就执意要带我去了,说,对,你和我一起去。
我既惊慌又兴奋,陶先生的生日宴会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人,我去合适么,我只是一个保姆。可我真的有点想去,好多年我都没参加过任何宴会,我其实非常向往宴会上觥筹交错、男人和女人谈笑风生的情形。好多年前我年青的时候最乐意和张胜华干这种事儿了,这么多年没有过,我都忘记了人们还可以那样儿相聚在一起,何况是在北京,都是主流社会和上流社会的人,该是何等的生日宴会呢,那样的场合我又该穿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齐总说,走,过去,我给你找件衣服。
我们上了齐总的衣帽间,齐总先为自己挑出那套粉红的香奈尔。又为我找了身套裙,米灰色,是那种非常柔和的米灰色,说,这衣服上次在韩国买的,我穿着瘦了,你试一试,可能合适。
我都不敢穿那衣服,对我来说它太名贵了。我看了一下衣服上的标牌,一串英文ELIETAHARI,还不相信地问,我穿这个。
齐总点着头说,先试一试。
我鼓起勇气把它穿上。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我的身材一下就被修得挺拔和秀丽起来。齐总眼睛变亮了,说,跟写字楼里的白领差不多,得,就它,先脱了,化一点淡妆。
我都舍不得脱下,还在左比右看。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可不是吗?好衣服穿在身上,人都变了样,谁还看得出我是一个保姆?突然有些伤感。齐总说,舍不得脱啦,别那儿臭美了,赶紧化妆吧,我得给你支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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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带我去了一个叫赛江南的地方。老远就看见赛江南富丽堂皇的招牌,泊了车过来,大堂更是金碧辉煌,还没走近,已有人跟齐总打招呼了,齐总寒暄着往里走。
我看到陶先生了,没有穿齐总给他买的外衣,另换了一件深蓝色休闲西服,他也看到我们了,不是看到我们,是看到我了,他的眼里有一点惊喜。早就预料到了,竟然有点羞怯,心底里却得意道,看到了吧,穿上漂亮的衣服,我也一样光彩照人。陶先生身旁是一个胖胖的女人,脸上有着和陶先生同样的表情和笑容,不用任何介绍,就可以看出她是陶先生的老婆,传说中那个胖女人。
齐总在招呼她了,耿姐,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这身衣服哪儿买的,这么好看。陶先生老婆姓耿,她说在赛特买的。俩女人寒暄着,直觉告诉我,陶先生老婆不知道陶先生和齐总的事儿。我也微笑着向她点头致意,我不怕她,不但不怕她,我还有点可怜她。这个胖女人,光有个名份,她的男人不光和齐总偷情,还和我偷情,她一点都不知道,还笑眯眯地和我们说话。齐总心安理得,我也心安理得。有钱男人从来不属于哪一个女人,他是大家的。
这时我们的身后又有人招呼上来了。回过头去,一对夫妻已走近,来给陶先生贺寿。来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成双成对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