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王刚。
安安厌烦地关了手机,过了一阵,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脸皮真厚,还跑到这里来干吗,真好笑。”安安自言自语地说,“咳,咳。”她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咳出声来,接着门外又是“咚、咚。”两声,她紧张得不敢出声,她轻轻走到门边,从猫眼里望出去,这时才听到“姐,我是阿坚,你在家吗?”安安不想开门,便悄悄退回卧室,躺在床上,一会儿又坐起来,眼睛注视着门外的动静,隔了很长时间,她又悄悄走到门边,见没动静,这才把门打开看看阿坚走了没有,只见阿坚蹲在门外,头低着伏在膝盖上,阿坚见安安开门,忙惊喜地站起来,把大提琴放在一边,紧紧盯住安安的脸,紧张地说:“姐,你脸色很苍白,你不舒服吗?”
安安把他让进屋,说:“有点感冒了,没事。”
“喝水吧。”安安边说边给他倒了杯水。阿坚接过杯子,凝视着安安说:“你没吃东西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安安这时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忙说:“我自己来,你坐。”
“我来,你去躺一下,我很快就弄好了。”说完就拉开冰箱,拿了鸡蛋和面条出来,他走到厨房,洗了点青菜和葱,忙乎了一阵,便把煮好的面条端到安安面前,说:“很香吧,快吃。”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我还真饿了,好,我就不客气啦。”
阿坚很陶醉地看着安安吃得很香的样子,有一种由衷的幸福挂在他脸上,一会儿,他又说:“我给你煮点姜汤,发发汗会好得快些,你这有姜吗?”
“好像没有了。”
“那我去超市买。”
“不用了。”
“你别管我,我很快的。”
二十来分钟后,阿坚又回来了,他把感冒药递给安安说:“我给你买了感冒药和红糖,红糖炖姜水治感冒最好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
“看不出来吧,我这人独立生活的能力很强。”
安安喝了姜糖水,出了一点汗,便感觉好多了。
阿坚深情的眸子流淌着温柔的爱意,说:“你真好看,就这样看着你就行,要是这样,把眼睛看瞎也可以。”
安安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意在身上游走,她定定地看着阿坚,内心挣扎了好久才说:“阿坚,你知道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才结束那段感情,不想再碰那些,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你也许没有谈过恋爱,人一旦陷入感情,会很痛苦的,所以我不想去碰,对你,我一直都不想伤害你,我是怕我什么也给不了你,阿坚,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什么也得不到的,这样,我也会内疚的。”
阿坚坚定地注视着安安的脸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我来你这里是因为我想来,哪怕只看你一眼,哪怕在你身边待上几分钟我也就好高兴了,痛苦对我来说,既不希望它来,也不希望它走,要说痛苦,从我懂事起我就早已领教了,你不觉得我很成熟吗?是痛苦教会我成熟的,所以我知道什么是爱,你不用管我的感受,你如果不开心也不用对我笑的,这样你会累,对我,你想冷淡就冷淡吧,冷淡多了,我的心自然会凉的,我喜欢顺其自然,不扼杀自己的爱,我不会委屈自己。”
安安觉得自己总是被他感动,却又总是被什么东西阻止一样,她突然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变得好渺小,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阿坚认真地说:“姐,我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现在却有种初恋的感觉,这种感觉又幸福又痛苦,痛苦是因为你无法接受,而我又说服不了我自己的心,我的性格是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很难回头。”
安安静静地听着,有一种坚守的东西好像在土崩瓦解,阿坚和程岩的影子聚拢又分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