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惶惶起来,她紧张地删掉了信息,怕阿坚又打她手机,便把手机关了。
这时,已是十点多了,外面楼下突然有人按门铃,这么晚了,还有谁来这里呢?可能是阿坚吧!她正犹豫着开还是不开时,门铃急促地响着,她想阿坚是不会这样按门铃的,可能是王刚吧,她不想让他上家里来,不想见到他,她知道他来这里准没好事,可是几个月他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呢,或者已找了相好的,急着和自己离婚吧,可是如果不是呢,安安真的怕见到他。
她屏住呼吸,惊恐地朝楼下望去,这时,透过朦胧的灯光,她隐隐看到有个人影在楼下不停晃动,安安的心剧烈地跳起来,她没有想到王刚会找到这里来,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
"嘟、嘟"门铃固执急迫地依然在响。
安安忙打开手机。一打开,王刚就打了过来,终于,安安按捺不住拿起了手机:"喂,你在干什么呀,怎么半天都不开门?"电话那头王刚厉声责问。
"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刚刚在卫生间,没听见。"安安说。
"我们的事你怎么想的,都几个月了,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好,我下去。"
"我上去算了,我提了东西。"
"你按202。"
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王刚走到二楼门前,安安忐忑不安地开了门,用余光扫了一下王刚,没有理他,王刚阴沉着脸,他朝房子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桌上扫了一下,无话找话阴阳怪气莫名其妙地说:"你没有抹桌啊。"
这动作和口气是多么熟悉,每当听到王刚这种近乎变态的质询和无可理喻的挑剔,安安心里就来气。
一个男人整天就知道纠缠于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也不见得他就多么爱干净,却总是说你这样那样,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常是鸡蛋里挑骨头,两人从来没有说说笑笑交流过,反正一张嘴说话,就是挑剔你,再不就是疯牛一样在你身上折腾,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特殊材料变成的,简直是异形。
"我抹不抹关你什么事啊,这也要管。"安安恼火地说。
王刚突然用怪怪的眼光打量着安安的衣服,嘲讽道:"穿那么老气,老阿婆一样。"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鬼样子,野猪林下来的一样。"安安说。
王刚紧盯着安安的脸,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说:"我们分居这么久了,你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不能老这样拖下去吧。"王刚平静地看着安安说。
"还是离了吧,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继续这样下去很痛苦。"安安说。
"我改行不行,我以后不那样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王刚说。
"这些话我听过几百遍了,不想再听,你伤我又不是一次、两次,数不清了,我不能再容忍了,你也写过保证书,没用的,再说,我也不符合你的标准,你那么挑剔,我也无法达到你的标准和要求,你经常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我觉得太累了,而且你还无端端怀疑猜忌我和程岩,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他根本没有联系和来往,他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可每次我不顺从你,你就把他翻出来讲,污辱我,攻击我……"
"我错了,很对不起,我是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