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了。"
一种少有的温情在王刚紧绷的脸上荡漾开来,他捋了捋安安额前的头发,久久地注视着安安,一会儿,王刚的眼泪雨珠似的落在安安脸上,安安带着一种敌意紧张惊诧地盯着他,只见他平时那张冷漠傲慢的脸,苍白得如同女人一样,眼中射出的哀伤和欲望,像一股势不可当的危险的光芒,这光芒让安安有些奇怪和害怕,同时又使她滋生出一些同情,在这少有的温情的一刻,安安甚至愿意那样去想,王刚对她的无端怀疑和暴力性性占有以及挑剔不可理喻的性格,都是因为抑郁症所致,想到这些,她既有一种恐慌,又有一种莫名的怜悯,此刻,他那种悲绝,实在是有一种威慑力量,冲刷着安安的愤懑情绪和往日对他的不满。
王刚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安安的脸上,热热的,渗透到安安周围,安安第一次看到他流眼泪,这眼泪刺激着安安的想象和神经,也软化了她曲折僵硬的心,可一想到平时王刚对她的态度和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安安还是决定和他离婚算了。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安安拉亮日光灯,平静地对他说:"王刚,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很多东西讲不到一块,你平时也没几句话和我讲,我也不想这样过下去了,我受不了你,还是离了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安安停了一下,见王刚低着头不出声,又接着说,"另外你要去看看病,光看心理还不行,还要通过药物治疗,你不是神经官能症,是抑郁症,吃点抗抑郁的药就会好的,但如果不治,拖下去对你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好处,我说的是真话。"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你想和我离婚就说我是抑郁症,你想让别人说我有心理障碍,你想让别人说我有精神病啊……"王刚冷不防咆哮着大吼起来。
安安委屈地说:"你喊什么呀,我是真的为你好,以后你自杀或者杀人了,你就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一个护士推门走进来,看着安安说:"奉医生,你没事吧。"
"没什么。"安安说。护士退了出去。
"你巴不得我自杀吧,要死我们也要一块死,这样才公平,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王刚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看着安安说。
安安怜悯地看着王刚,轻声说:"王刚,正好你也在这里,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你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王刚瞪大眼睛说:"你有神经病啊,我看什么病,你不要在这里故意说我有病好不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离婚吧。"
"你以为你是什么?别以为你很了不起,你就是这样对我啊。"
"我对你怎么啦,是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自己凭良心说,给你做牛做马你也不认账,我太清楚你了,你这样对人,换上任何人也受不了你。"
这时,王母和王父推门进来,两人止住了话,安安忙和王刚的父母打招呼,王母走到床沿边,关切地问:"好些没有。"安安说:"没事了。"
王母把煲好的汤拿出来,说:"唉!累死我了。"然后看着王刚说:"小刚以后你来煲啊,你不要以为是我的事一样。"
王父在旁边一直不吭声地站着。安安听王母这样说,心里突然又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刚不出声,拿了凳子给父亲坐下。
安安看了王父王母一眼,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