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值得她这般体贴。
强烈的愧疚感握住心房,他放柔了神色,轻拥她入怀:“不要紧的,任何事都比不上你重要。”
“我知道啊!”她抿抿唇,推开他,站离一步。
严恒韬蹩眉:“小怜?”
“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她皱皱鼻。
严恒韬很快地明白,那是方才沾上的香水味,他记得小怜对香水过敏。
他歉然道:“下次不会了。”
“嗯。”她垂首低应,在心底窃笑。
鬼才对香水过敏呢!要是他不怕被呛死,要她倒十瓶“毒药”香水在身上都没问题。
没错,她就是存心误导他,免得他三天两头一身“粉味”地在她身边晃,她不哭死也气死。
为此,她牺牲了女人抹香水的权利,不过也还好啦,反正她本来就不热衷于此,而且他说她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柔媚馨香,根本不需要那多余的人工香味,管它是不是安慰,既然是由他口中说出来的,她就当是甜蜜情话,不客气地收下了。
“怎么突然想到要来?”严恒韬把玩她的发辫问道。
“听爸爸说你最近好忙,我怕你只顾着公事,会累坏自己,才会过来看看。”
最近公司有很忙吗?严恒韬眯起眼思索了下。
也没有啊,该忙的上个月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然他也不会有兴致和女人厮混。
不过宋怜的话,他一向不会去怀疑。
“可能是爸记错了,下次不许再这么莽撞,知道吗?”
“好。”她乖巧地点头,“那我回家了,再见。”
瞪住抛下他转身的宋怜,严恒韬咬牙喊道:“宋、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有。”她温顺地重复,“我答应下次不会莽撞地跑来,所以我现在要回家,你可以继续和你的女伴温存了。”
严恒韬吸气、再吸气,却舍不得对她发飙:“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没错,这些年他是窝囊地被她吃得死死的,但对她,他起码还有基本的了解,就算她已隐藏得很好,他终究还是察觉了她微抿唇角的不悦与叛逆。
“才没有,我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吗?”她用着被冤枉的口气反驳。
“什么都听我的?那你会一个人只身在外头晃来晃去,存心吓破我的胆?你以为我有几颗心脏能承受你这样玩?”
“我可以自己来,当然也可以自己回去,我会照顾自己,你根本不用担心,何况,你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我不想什么都依赖你。”
她几时和他分得这么清楚了?这让严恒韬感到极不舒服。
“你有胆就给我走出去试试看!”他使出力能所及的凶恶口气威胁,可那恫吓之语听来却格外没说服力,薄弱得可笑。
走就走,还怕他不成?就不信他能狠下心对她怎样!
她果真说走就走,倔强的代价却是脚边不晓得绊着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前倾跌,所幸严恒韬动作够快,一把将她捞进怀中。
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不理会她任性的推拒,牢牢搂住她:“你到底在气什么?”
“摆明了在怄我,还说没有。”虽然她语气从头至尾都是水般的温柔,但他就是知道她在闹别扭。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也能独立嘛!”
“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多余的独立。”是他宠她过了头吗?独立的过程,免不了受伤与挫折,而这会令他心疼,他宁可将她纳入呵护的羽翼中,容许她一生依赖。
“你总有一天会遇到比我更重要的人,那……”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在不开心?”听出端倪,他释怀地轻笑:“不要吃这种无聊的醋,女人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