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勉之想起前几日得到的消息道:“怕是要不太平了,鞑靼、瓦剌因为皇上的拖延已经不耐烦了。”
“你是说和亲也只是缓兵之计?这个还真不好说,看父皇的意思是真要联姻的。”
“这边婚期才刚定下,就已经坐不住了,这婚事怕是不保了。”
连日来,朝堂接连有些小的动荡,百姓也闻风丧胆,京城说不出的安静冷清
天说变就变。
十月,金秋盛开时节,满地黄花,皇帝在百官面前再次声称太子为储君的事实,并命太子监国,把朝中一应事物交由太子处理。至于拥立二皇子的众人都被皇帝看似不轻不重的手段给打压了回去。
对于此次事件众说纷纭,最常被人说道的便是,在皇帝的容忍下,皇后偏疼小儿子随即支持他上位也无可厚非。多年前,太后还在世时,两位围绕太子和二皇子的皇位之争就很激烈,因皇帝孝顺,皇后一直处于下风。直到太后去世,皇帝对皇后愧疚,二皇子才渐渐崭露头角。只,立嫡立长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皇帝再是偏疼皇后也不可废除祖制。
十一月,京中天气渐冷。
皇帝赐婚明岚郡主与鞑靼王子,同意鞑靼国王的请求,明岚郡主随同使者远赴鞑靼即刻完婚。圣旨一下,朝堂愕然,本以为两国和亲只是幌子,却没想到竟成真。
同一时间,正式赐安庆王闲散王爷称号,并予后代继承
十一月廿三,冬至。恰这一日宫中妍嫔娘娘偶感风寒,皇帝宣其妹锦乡侯世子夫人王青茵进宫看望。
凌霄殿内,王青妍的寝宫里,紫铜香炉散发着袅袅白烟,王青茵刚一跨进殿内,香味扑鼻而来。
感染风寒之人需定时换气,而不应该继续点着香炉。王青茵看着床榻之上的人。昔日的清秀脸庞、温婉神态皆不见。只剩下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虚弱之态。
“看见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轻的几乎没有气力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守着的宫人也早已不在。
“没有。”
“呵呵。到这个时候你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样子,叫我如何不恨你。”伴随着轻喘的咳嗽,王青妍自嘲的笑了笑。
“我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你大可站的比我更高、比我更自以为是,以你的心机足以。不是麽?”王青茵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在袅袅香烟中平添一丝生气。
“曾经,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只可惜。你过的太好了,让周围的人无不妒忌、心中不平,咳咳咳你以为只有我心里恨你吗。大姐二姐她们谁不恨你嫉你,只不过她们没有我这般对自己狠心罢了。”
王青妍说话的时候。王青茵一直看着,她很想明白她内心的苦楚,只可惜看不明白。
“你明明已经猜到了今日这般是为何,还要如此挑衅我,难道你觉得我不会知道吗?”
王青妍嘲笑道:“知道什么?呵,事到如今我也不过是比你早点去见阎王,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你身上背着的血脉可是很多人都忌惮的,你这条命不过也是偷生罢了。”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不过今日也不重要了,你连生你的人都敢下手,在你心里根本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事到如今你又有何理由或者权力来指责我,我至少没有存了害谁的心。”看着脸色仍然显出不甘的王青妍,王青茵接着道:“你很早之前就对你下药了,若是我猜的没错,你送我的荷包香囊都是加了料的。”
王青妍的脸上终于变了色,很快她又冷笑道:“那又如何,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特殊,如今你身在京城,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下不下药都无关紧要了。”仿佛越说越看到了希望,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王青茵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