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傅叶雨和王昱二人相对坐在软榻上望着面前精美的饭菜发呆。两人都不说话,也都没有胃口,那块莹润细腻的白玉被放在小桌上,傅叶雨不要,王昱也不拿,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僵着。
毕竟傅叶雨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她挑眼望了望王昱,轻轻地伸出手又把那块玉推到王昱的面前,“这玉太贵重了,我真得不能要。本来即使你让王涵给了我,有机会的时候我也是会把它还给你的。这一次,你就收回去吧!”
王昱没有抬头,眼角余光瞟了瞟那块玉,扭头就对着门外有些烦躁地吼道,“绿衣,提两坛子酒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绿衣赶紧应着,傅叶雨随后皱了皱眉,偷偷瞟了他一眼,许久,才喃喃地道,“太子都告诉我了,福金山已经死了……那,宝儿还好吧?”
王昱点点头,“福家已经把尸体领回去了,这两天就出殡。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以后我会对宝儿好些……”
“那,这块玉你是什么时候从福金山的身上拿回来的?”踌躇了一下,傅叶雨还是问了出来。
王昱倏地一抬头,“你不会是怀疑我杀了他吧?”
“不,不是……我只是奇怪,这块玉一直都戴在他身上,可今儿一早你又放到了我枕边……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今他死了,你又是什么时候从他身上拿回来的呢?”傅叶雨急忙说道。
王昱眼睛眨了眨,舒了一口气,“那天宝儿来找我,非缠着我为我吹笛唱曲,我听出了那首曲子曾是你在‘鸿燕楼’醉酒后哼唱的调子,当时我就惊呆了,抓着宝儿问了个清楚。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不知道宝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还是刻不容缓地去找了福金山。谁知他上岸后就直接去了靖康王府根本没有回家,我心里一下子就火急了,靖康王府守卫森严,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也不能贸然进府索人,只好去找太子哥哥商量。他派人急速暗中打探才知你们被关进了靖康王叔的别苑里。那日恰巧靖康王叔在别苑大摆宴席宴请各方亲朋好友,原本我与太子哥哥从来不屑参加的宴会,那晚我们早早地就到了。我亲眼看见福宝山的腰身上正挂着我送你的这块玉佩,当时我就知道你确是真的出事了……”王昱说着目光晶晶亮地望向了傅叶雨。
傅叶雨咬着唇却没有抬头。
“你知道吗?”王昱脸上微微一笑,目光立时又变得尖锐起来,“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慌了,心就好象被放在火上反复烧灼一般,连呼吸似乎都不能了……因为我知道所有落在靖康王叔手里的女人最后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当时恨不能把福金山一把掐死……”王昱说着,放在小桌上的手立时握成了拳头。
傅叶雨的心轻轻震撼着,她抬脸目光柔柔地望着王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太子哥哥及时阻止了我,再没有找到你之前,我们绝不能让王叔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于是,太子哥哥一手推开我,趁着酒意把福金山扯到了僻静处,威逼利诱一五一十地问出了你的原由,然后又一把扯掉了玉佩,放在他面前让他看仔细……”王昱说着,便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佩,“我们王家所有的男子只要一出生都会有一块随身玉佩,这玉佩不仅代表着他的身份,而且,成年之后……”王昱说着,便一下子说不下去了,他目光意味地挑着傅叶雨,“我父王的玉佩当时便给了我母妃……”说着,就又把那块玉佩轻轻放到了傅叶雨的面前。
即使再笨傅叶雨也听得明白这块玉佩所代表的意义,她不仅为难地往后移了移身子,低着头,咬着唇,不敢看王昱。
“福金山在认出这块玉后也是被吓坏了,太子哥哥当时就告诉他你是我佩定的妻子,来朱雀是来找我的。福金山当场一下子就瘫了,立时就把你的藏身之处说了出来……宴席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