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想扭头说点什么,嘴唇翕动着,无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此时,船舱门猛地被打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就传过来,“找死啊!敲什么敲,在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又皮痒了?”
小翠唯唯诺诺地对着上面的人一恭身,“福管家,你昨儿扔进来的女子已经醒了,我想向你讨点水来,若不然她会真的死掉的。”
福管家一听,立时探脚顺着船舱内的木梯就走了下来,随着他的,船舱口立时射进来一束明媚的阳光,大家立时追随着那束罕见的光束而移动着。
“都给我闭嘴,再嚷嚷晚上就不给你们饭吃。”福管家骂咧咧地吼着,随后走到傅叶雨的面前,傅叶雨贴着船壁慢慢抬起了头,朦朦胧胧地看到此人身子异常地瘦长,八字胡,尖嘴猴腮的模样,一双老鼠眼此时正贼亮贼亮地上下打量着她,傅叶雨不屑地在心里一含这人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不是什么好人。傅叶雨立时把脸艰难地转到了一边。
“嗯,”大管家手抚着八字胡轻轻地嗯了一声,随手在傅叶雨的鼻下一试,立时说道,“还真是个大命的,竟然还真活着……靠着一截树杈竟能在江上漂浮了那么多天,大难不死,必定是个有福气的。也罢,福爷我就再大发慈悲一次,来人,”大管家扭头向着舱外一喊,船舱口顿时又下来两个强壮的仆人,“把这个女子给我抬上去,老爷夫人要见她。”
傅叶雨被抬赚船舱门‘嘭’的一声又被关上了,船舱内立时又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小翠一叹,她在心中也只能为傅叶雨自求多福了。
船舱外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罩过来,傅叶雨立时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立时对生命有了一丝的感动,虽然很短暂,但也足以支撑她活下去。
身子又被重重地扔到地板上,此时,傅叶雨连痛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死死地扒在地板上,似乎出气要比进气多了。房间里一时很静,傅叶雨慢慢睁开了眼眸,眼前立时映入了一双黑色的男靴和一双艳红的丝履,她知道,这也许就是福管家嘴里的老爷夫人吧!
“福寿,她还是不是活的?”是一声凉薄粗声男子的声音。
“老爷,没错,我试过了,还活着。”说着,福管家立时抓着傅叶雨的头发让她抬起了头,面前胖得象南瓜一般穿着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一下子映入眼帘,他的身边正坐着一个浓妆艳抹也胖得木桩子一般的女人,那双嫉妒若狂的眼睛在望到傅叶雨脸时立时射出一道阴冷的光,原来他们就是小翠嘴里的朱雀富商。
傅叶雨眸光一低,立时瞟到中年男子的腰间正挂着一件异常熟悉的饰物,莹白细腻的纹路,流光溢彩的光泽,那不是王昱在临走前让王涵交给她的那块玉佩吗?如今它此刻正稳稳地挂在福老爷的腰间,这让傅叶雨的心中不觉一气,就知道她身上的东西会被走。她气闷地稍一动,眼前立时便传来一阵漆黑,她知道她已经支撑到了极限。此时福管家也一下子松了手,傅叶雨的脸便狠狠地贴在了地板上,一阵灼痛酸麻传来,倒让傅叶雨模糊的意识又强韧地清醒过来。
“老爷,我看还是扔到江里去吧!你看看这菜叶似的脸止不定也活不了了,养着也是白养,又搭食物又搭水的,到了朱雀也卖不到几个钱,多不划算呀!”福夫人挥动着香气熏人的香帕冷冷刻薄地说道。
福老爷却倏地眯起了眼睛,他精明又尖刻的胖嘴脸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傅叶雨,随后阴阴地一笑,“福寿,让王妈拿些剩菜剩饭来,让她好生给我伺侯着。”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福夫人一听立时变了脸色,突地从软榻上跳下来,“难不成你又看上她了?”
福老爷阴阴地一笑,立时把她拉下俯在她耳中低低地说着,“你没发现吗?她长得可真不是一般绝色,船舱下那十